李长薄不知道什么叫过敏,可苏陌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他急得失了分寸,什么也顾不得了,他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吼道:“都给孤滚进来!”
守在门外的人吓破了胆,屁滚尿流跪了一地。
这事闹得有点大了。
春三娘连夜去请给季清川看病的胡大夫,可那胡大夫家里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人影。
李长薄顾不得了,直接派人绑了宫里的太医过来。
那老太医半夜被太子的人从侍妾的被窝里拖出,蒙着眼睛直接绑进了不夜宫。
惊魂未定间,老太医看见脸色可怕的太子殿下,还有床上那位脸色更可怕的年轻公子,老太医一句话也不敢多问,只管使出浑身解数看诊救人。
一番诊断后,老太医说:“这位公子身子骨极差,恐怕今年冬至都难过去了……”
“你胡说什么!”李长薄双目圆瞪,揪住老太医的衣襟几乎将他拎起。
那老太医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当即脸都吓青了:“殿下……殿下饶命啊……是老夫医术不精,老夫该死,至少、至少请让老夫为公子开完这个方子再治罪吧……”
李长薄暂且放了他。
那老太医又看了看了苏陌身上的红疹,更是愁眉不展,他苦思了许久,斟酌再三,这才提笔开出一个方子。
只见那方子上写着“桃花煎”,主药四味,由防风、银柴胡、乌梅、五味子组成,又辅以莱菔子、白介子、苏子、葶苈子、杏仁,有收有散,有补有泄,有升有降。
李长薄拿过那方子,说过:“若是无效,孤让你人头落地。”
老太医连连磕地,道:“老夫无能,治不了小公子的病,但这方子可暂缓公子身上的红疹,请殿下速速派人去煎药吧。”
李长薄又揪住老太医,问道:“什么叫过敏?”
老太医认识的太子殿下素来温文尔雅,今日他这般暴戾,属实让老太医惊吓不已。
他虽害怕,但也不得不答道:“老夫活了六十岁,从未听说过‘过敏’二字,这位小公子的咳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阴气在下,阳气在上,诸阳气浮,无所依从,故呕咳上气。”
“而今日这症状又有不同,咳嗽气喘,喉间肿胀,身上还长了疹子,怕是花粉或香毒诱发了咳喘所致。”
老太医说着,嗅鼻闻了一圈,将目光锁定在房中没来得及收拾的鲜花,还有那盏尚未燃尽的香炉。
老太医取出两块干净帕子,分别包了些花瓣以及那炉中香,对李长薄说道:“老夫得带回去研究一番,现在还不能给殿下答复。”
“但凭老夫的经验,这些什物大约就是导致小公子突发此疾的原因。”
他说着又捋着胡须叹道:“好在殿下及时将我带来,否则这位小公子今夜怕是性命危矣!”
李长薄后怕不已,若是方才……若是方才他没有及时止住,若是他强行在那箱子中同清川交合,恐怕……恐怕清川便要死在他身下了。
有人要杀清川!
而且还要让他以这种方式死去!
李长薄转眸看向门外,怒吼道:“把司红给孤抓来!”
可屋外很快乱成一片,有人来报:“殿下,那司红跳楼身亡了。”
李长薄笑了。
好样的,够狠啊。
李长薄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床榻上的人还在艰难地呼吸着。
他握起苏陌的手,却不敢吻他,生怕自己的触碰会加重他的病情。
清川曾同他说过,他是早夭之命,可李长薄并未太当真。
他以为那不过是清川拒绝他的托辞,可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