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进宫这事还?是冲击到了孟半烟,吃过晚饭被孙娴心?过家家一样打扮,试了好?些今年京中时兴的布料,又拿了两套崭新的头面回到松云院。
进了屋才软了腰肢,挨着?半躺在美人靠上的武承安坐下,“母亲方才跟我说,宫里娘娘要见我。”
武承安这几?年虽没进过宫,但早年年纪小的时候也常被孙娴心?带去德妃宫里。又或是跟四皇子一起读书那两年,宫里能去的地方也都逛遍了。
一听宫里娘娘要见孟半烟也不觉得稀奇,手里捧着?的话?本子都没放下,“我小姨母那人性情?最是爽利,你去了肯定跟她投缘。”
“我是跟你说投缘不投缘的事吗。”孟半烟见不得他?这般清闲的样子,欻一下就把他?手里的书给抽了,“我,一个商贾人家的孩子,家里三辈儿都没出个读书人,我怎么能进宫呢。”
真不是孟半烟自惭形秽自己看不起自己,只是历朝历代千百年来都说士农工商,孟半烟再?是不看轻了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以前进个县衙都要通传等着?的人,怎么就要进皇宫了?
“那要不我送你和娘去宫里,我就在外面等着?。”
“可别?,咱们家离宫里才多远,有?母亲带着?我不够还?要你去送,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没见过大世面是不是。”
“那就不兴是我离不开大奶奶,非得时时刻刻缠着?大奶奶才安心??”
“你少跟我这儿贫嘴,你还?能拿个锣在皇城外面敲,路过一个就跟人说一遍,你肯说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刚还?半躺在美人靠上的男人这会?儿坐起身来,软了骨头似的趴在孟半烟背后,轮廓锋利的下巴抵在她肩头,还?隐约硌得有?些疼。
“半烟,我不贫嘴。你怎么就去不得皇宫了,你是我武承安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侍郎府里嫡出长?房的大奶奶。宫里的娘娘和陛下也没多长?个脑袋,别?怕。”
话?是这么说,孟半烟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到了要进宫这天还?是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武承安亲自把人送到正院孙娴心?那儿,又站在门口看着?孟半烟上了马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府。
“等会?儿进了宫别?害怕,宫里的规矩周妈妈和香菱都懂,不妨事的。”
“母亲放心?,我就是还?没见过这样的世面,紧张一会?儿等真进了宫就没事了。”
孟半湮没故意遮掩自己对未知的紧张,毕竟自己去年还?是为了年底能多挣些银子都要费劲巴拉的商人,现在要跟着?婆母一起去皇宫里见皇妃,搁谁身上都紧张。要真不紧张的,恐怕才是缺心?眼儿。
孟半烟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听得孙娴心?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拿手轻轻去锤孟半烟,“你这促狭的,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人家心?里没底只巴不得藏深了谁也不让知道,你倒好?全自己说出来。”
“母亲,我不说难道别?人就不知道我是土包子了?我装得再?唬人,恐怕也能让宫里那些精明极了的人一眼看穿。
倒不如坦荡些,乡巴佬也有?乡巴佬的好?处,起码宫里的娘娘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