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他们不再只是牵手,自然而然变成十指紧扣。迎着湖面,周年看见了与之前不一样的鸟,两只毛色不一,模样相似,她像在哪见过,想不起来。
“是鸳鸯。”蒋州浩解开她一时的心头之谜。
噢,周年认真看了几眼,和脑里的画面对上,画里颜色过于浓厚鲜艳,难怪她认不出。
两只鸳鸯黏在一起难舍难分,它们扁平的喙碰到一起,像极了——
“亲亲。”周年惊喜道:“你看,他们是不是在亲亲。”
没听到蒋州浩回答,她转向他,抬起头,眼睛眨了眨,他有棱有角的脸靠近,她刚屏住呼吸,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嘴唇遭他轻轻触碰一下,蜻蜓点水不过如此,像是不留痕迹,内心荡起层层波纹。
他的脸依旧近在咫尺,对她轻笑,“是在亲亲。”
周年呆了许久,脸慢慢发烫,后知后觉的劲太大,她使劲想,亲吻什么滋味,太短暂了,没能细细品味。
于是她贴近他,抬起头来,主动起来一点都不害臊,“蒋州浩,你再亲我一下。”
他眸光微闪,眸中有温柔也有笑意,这就低下头贴上她柔软的唇瓣,也只是辗转地吻着唇。
周年的心怦怦跳,垂下的双眸清楚看着他的头左右在动。
世界仿佛要安静下来之时,他笑了一声,右手摸上她的脸,感受她皮肤的细腻光滑。
“年年,闭上眼睛。”
他们的鼻头轻轻碰着,滚烫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这次不一样了。”
他再次衔住她的唇,舌头轻轻扣开周年的牙关,本能得去找她舌头,只觉得异常得盈润香甜,他一向沉稳自制,在这片美好中随时能失控。
周年脑袋一片空白,在他温柔的亲吻中不自觉的给了他一点点回应,一不小心让这个吻变得凶猛,舌头被他缠得更紧,他的大拇指在她耳边慢慢摩挲,四根手指穿过发根托住她后脑勺,吻得更加深入。
周年被吻得缺氧,蒋州浩才放开她,双唇刚离开,她便大口呼吸起来,像棵含羞草一样,把头深深埋在他胸口。
“打耳洞了?”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周年点点头,双手环上他的腰,无比享受在他怀里的感觉,很舒服。
他抚摸着她的头,清了清嗓子,“什么时候打的?”
“开学前几天。”
“嗯。”他想了会问:“什么时候住我家里?”
周年稍微扭头,耳朵贴着他胸膛,听见他心跳从快到慢变了节奏,她的也一样,缓了过来。
“军训结束吧,跟舍友联络下感情。”
他吻了吻她发顶,说了声好。
提到军训,周年飞快离开他的怀抱,并且保持了距离。
“怎么?”蒋州浩伸手拉她。
她推开他的手,低声说:“我身上一股汗味。”
“是吗?我闻闻。”他抬脚向前两步,拥她入怀,埋头往她耳后颈部的位置嗅了嗅,“没有,和那天晚上一样,就是淡了点。”
周年耸起肩推了推他,可是推不动,只能呆在他怀里。
她问:“哪天晚上?”
他总是不隐瞒,她敢问,他便回答,“你刚来那晚,我问你膝盖怎么留下疤。”
他低头瞬间闻到了淡淡牛奶香,抬眸瞬间,她弯下腰,露出深深一道沟,那里的肌肤雪白雪白好像很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情动,觉得不应该,第二天不敢对着她说话。
“啊,那道疤啊。”周年的注意力总是不放在重点上,她仰起头,下巴点在他胸口,“你想知道怎么生出了疤么?”
“嗯,你说。”
“我妈特地叮嘱过,伤口愈合期间不能吃生姜,会留疤,我吃了好多。”她笑嘻嘻的,仿佛是干了件光荣的事。
“这么不听话?还是喜欢吃生姜。”
周年摇摇头,“都不是,生姜好辣,特难吃。我只是想留疤。”
那不是疤,是回忆,我见你第一眼,我们肌肤第一次触碰,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到现在我们牵手亲吻,一切美好得让我感觉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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