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澜当时是这样说的。
你说他自闭阴沉一心求死吧,他还追求死的好看一点,现在想起来,楚和都无话可说,只能日常营养均衡,敦促他好好吃饭,不要变丑。
“多穿一点才不会着凉,小心发烧。”
明小蚕蛄蛹了一下,蹭蹭楚和的下巴,闭上了眼睛。
“我要睡觉了,到地方叫我哦楚哥。”
司机把车里的温度调高,楚和摸了摸明安澜的体温,拍拍他的后背,让他放心睡。
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
刚成年,还小的很呢……
三天后,明安澜收到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作为顾白案件的受害者,他被警察邀请到了派出所,案子已经定了,顾白即将被转移到监狱里,等待法庭的审判,但对方想在进监狱之前见明安澜一面。
作为受害者明安澜本身不是很想去,但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去了一趟。
看守所里,顾白的微分碎盖被理成了囚犯专属光头,一点奶油小生明亮偶像的样子都没有了,眼底下的青黑显示着他这段时间过得一点都不好,下巴上也是胡茬丛生,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灰败的气质。
明安澜进来的时候,穿着薄款的长风衣,里面穿着白t恤,随便的踩了一双帆布鞋,打扮的格外接地气,随手摘掉墨镜,坐在了询问室顾白的对面。
看上去气色很好,一点也没有被疾病折磨的痛苦,一个癌症病人倒比他一个健康人好很多。
明安澜扫过顾白身上的手铐,有警察在外边监控,他并不惧怕顾白伤人。
即使现在面对面。
看守所就这种条件,如果去监狱的话,顾白和他之间可能就要隔着一层玻璃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明安澜摆弄着手指上的戒指,当时挑选的这款蝴蝶戒指,拿到成品之后,楚和就强行让他戴在了手上,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揪着蝴蝶的小翅膀。
“你……”顾白扫了一眼明安澜手上的戒指,一股难以遏制的嫉妒突然涌上心头,直到现在坐在这里,马上面临牢狱之灾,他还莫名其妙的觉得,楚和那样的男人应该属于他。
一面是沦落至此的事实,一面是虚无缥缈的幻想,这些念头来回交错着,不断折磨着他的内心;他老是做梦,梦到一场盛大的婚礼,梦见他被所有人喜欢,可是现在那样的案子落在他头上,公司也放弃了他,这种时候他可笑的发现,能联系上的人只有明安澜一个,梦里那些围绕着他转圈的男人们,一个个的都离他而去。
这种落差大到能让他疯狂。
他最后联系了明安澜。
虽然可能是来嘲笑自己的,但是他来了。
他无数次的联系易乾,可对方的电话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接通过。
他完蛋了,从来没有某一刻清醒的认识到这个事实,梦里的事情终究是梦,现实比梦境倒是残酷很多。
可他也等着和易乾结婚,他甚至也和明安澜一样去定做了戒指。
“这次是你赢了。”张了张嘴,那些心里的恶毒咒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