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怔了。
莫名自得,借着酒意,小梦紧紧缠着他的脖子,抱一下也好。抱一下就好了。
或许今生,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这般想着,胆子越渐大了几分。
渴望从心底生出。她抱着虞夏青便一阵乱亲,脑中浮现在青月帮时大月教导的那些秦楼楚馆的知识,解开衣带,衣衫滑落,香肩雪白露出绣有青色蝴蝶的粉色抹胸,柔软在下面若隐若现。
“梦儿——别闹——”虞夏青的声音渐渐干涩。
小梦抱紧虞夏青的脖子,手轻轻滑向他的腰间,却怎么也解不开繁杂的腰扣,只能胡闹扯着衣襟,指尖划过他肩上的伤疤,伤疤上的痂还未脱落,是新伤。
她轻轻吻在他的伤口上。
“疼吗?”
眸中弥漫起水雾,泫然欲泣。
“很疼?”
虞夏青的手比之前用力了几分。“梦儿,别闹了。你再这般,我——”
轻吻在他的面颊上,小梦柔声道:“想做什么都可以。大青说,若是我们活不下去不得不做那种事,第一次也要找喜欢的人。”
他便是她喜欢的人。
“梦儿最初不是说不喜欢我?”
小梦继续胡乱亲着。话音含混不清。
“我反悔了。”
她反悔了。
终于找到镶玉金丝带上的扣子,小梦用力扯下,开始胡乱扯他的腰带。
虞夏青拉住她的手。“别闹。”
“你嫌弃我?”
“并未——”虞夏青拉过小梦脱下的白衫披在她身上,这才轻轻抱住她。“梦儿,你再胡闹,我不敢担保自己做出何种不合礼仪的事来。”轻轻将她塞入被窝中。“乖,睡觉。”
“你嫌弃我?”
“我不喜欢与醉得迷迷糊糊的女孩这般。”他的手指划过她柔嫩的脸颊。
他指尖上有细细的伤疤。
“伤口疼吗?”
“早不疼了。”
“很小很小时我住在一个妓.寮。没饭吃,年纪太小做不好事,天天挨打。大青将我买了出去,有生意的时候便有饭吃,没有生意的时候也吃野菜、树根。有一年饥荒,也吃过树皮、蚯蚓和泥土。”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虞夏青坐在她身畔,仔细听着。
她说她小时候学会了很多生存的方法,抓鱼,捕虾,下套逮兔子,找野果,摘野菜。
饿得厉害了便多喝一点水,或将腰带再捆得紧一些。
小时候曾被狗过,后来很害怕狗。长大了要做杀手,怕狗自然不行。大月骂她、打她,逼着她去摸小狗,她每一次都哭得撕心裂肺,每一次都会挨打。
“一年后我便不怕小狗了。”
小梦继续絮絮叨叨,说大青寻了个采花贼,学会了配迷药,生活似乎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