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
容翊景回头坐在椅子上,手下意识的开始摩挲腰间的荷包。
是夜,舒府。
舒婉凝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明灭的烛光下铜镜上只能隐约看到镜前人的身影。
知秋站在舒婉凝身后,帮舒婉凝把头上的钗环首饰一一取下来,乌黑的秀发瀑布般的黑发垂在身后。
小姐,奴婢伺候您去歇息吧。知秋放下最后一根发簪轻声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舒婉凝侧头看知秋。
是,那小姐记得早些休息,明日可有的忙呢。知秋笑着退出了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带上,舒婉凝却没有动作,而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能透过铜镜看到另一个人,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蜡烛轻轻晃动了一下,舒婉凝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再抬眼,铜镜中已经多了一个身影。
必须要嫁吗?来人道。
三书六礼已下,企是说不嫁就能不嫁的。舒婉凝浅笑道。
容翊景往前一步,按住舒婉凝的肩膀道:你若不愿意嫁,我可以
还未说完就被舒婉凝打断:我愿意。
容翊景一怔,神色黯然地放开了舒婉凝。
舒婉凝接着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裴公子温文尔雅又才华横溢,我若嫁予他,这一世必是安稳无忧的。
你不知道,他在老家早已娶妻,还有一对儿女。容翊景压低的声音带着怒意。
证据呢?舒婉凝问。
见容翊景不做声,又道:以王爷的本事找几个妇女幼童入京再简单不过了吧?
我已派人去找了,只是还没找到
是没找到,还是根本就没有?
你不信我?容翊景痛苦的看着舒婉凝的背影。
舒婉凝自嘲的笑了笑。容翊景却以为是肯定,如来时一般默默的离去了,却没看见舒婉凝在他走的瞬间一滴泪水缓缓流下,打湿了衣襟。
第二日,天还未亮舒婉凝就被知秋从床上挖出来,一堆人涌入有条不紊地为舒婉凝洗漱,梳发,穿衣。
其中一人看着舒婉凝眼下的青黑道:舒小姐昨夜可是喜的睡不着?这可不行,得好好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