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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1 / 2)

面对着两个孩子的目光,司甜第一次感受到了骑虎难下的滋味。

她把目光投向季江舟,指望着季江舟能说两句话,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季江舟是一清二楚的。

一对分房睡的夫妻能有什么感天动地真挚的爱情啊。

但季江舟也在等着她的回答,接触到她的目光,甚至还弯了下唇角,似乎在鼓励她说出。

司甜觉得没救了,手中的鸽子蛋一时之间成了烫手的山芋,司甜握紧,盒子的棱角在她手中印下浅浅痕迹。

司甜清了清嗓子,对上两个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厚着脸皮开口,颇为艰难开口:“对。”

总不能在小孩面前说,爸爸妈妈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吧。

但一听到她这句话,季宁一就露出一个笑,对季知乐说:“知乐现在知道了吗?”

季知乐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季宁一说过的话:“哥哥说得对,妈妈真的很爱爸爸。”

所以都不愿意跟他换好吃又好玩的奇趣蛋。

司甜听见季知乐用稚嫩还有些奶的声音认真地说出这句话,尴尬得脚趾抓地,简直恨不得自己当场失聪。

旁边还坐了一个像看戏一样的季江舟,司甜根本不敢看他的目光,生怕从里面看出揶揄什么的。

等等,季江舟会不会以为她真的很爱他啊?甚至都在孩子面前当场表白!

司甜生怕产生这样的误会,她现在还没有辞职的想法,至少等她把工资赚够,可以够两个孩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那时候再离婚也是可以的。

司甜看向坐在一旁的两个孩子,说:“宁一和知乐今天的作业写完没有呢?”

说来惭愧,她这个当妈的竟然没有怎么关注过两个孩子的学习,宁一让人省心,知乐经常没有作业。

果然,季宁一说:“我已经在学校写完了。”

季知乐想了想,说:“老师没有让我做作业。”

“那你们现在赶紧去儿童房试试自己的新礼物吧。”司甜催促道。

季知乐还不太愿意,想跟司甜说今天赚钱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一件大事,要告诉喜欢的每个人。

但季宁一看出了司甜的意思,牵着季知乐的手,说:“知乐我们一起去画画吧,可以试试新画笔。”

季知乐立刻被说动了,拿着画笔就往儿童房跑去。

“妈妈,我们走了。”季宁一说,他觉得妈妈是想跟爸爸单独相处,他都知道的,班上其他同学说过,爸爸妈妈总是喜欢一起玩,说悄悄话。

季宁一觉得自己也要给爸爸妈妈单独相处的时间和空间。

两个孩子走了,司甜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说违心话还怕引人误会了。

安静的环境中,司甜勇敢抬起头直视季江舟。

季江舟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眼型偏长,眼窝深邃,眉骨清晰,眼瞳漆黑,里面安静得像一片深海,很吸引人。

“怎么了

?”他问,声音平和,音线动听。

这开局比司甜预想中的要好,她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说出心里话:“你不要误会了,刚才宁一和知乐在所以我才那样说的,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你放心。”

司甜清楚明白且掷地有声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季江舟眉头轻皱了一下,看着司甜问:“你清楚什么地位?”

司甜愣了下,心想季江舟这真是不给人留面子啊,她说:“我们只是表面夫妻,我懂的。”

季江舟眉心拧得更厉害了:“什么是表面夫妻?”

见他追问不停,司甜索性直接摊手,说着大白话:“我们之间没感情,又分房睡,这些我都明白,你不用再三提醒我的。”

“不是……”季江舟反驳,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什么。

虽然司甜的话看起来没错,但季江舟觉得很刺耳。

司甜眨眨眼,一脸疑惑:“难道我们原来有感情?”

季江舟觉得心里又被戳中了一剑,他缓缓开口,试图寻找着什么来证明:“我们在结婚之间已经认识超过一年,我爸妈都很喜欢你,你也愿意和我结婚,这也算感情。”

“我知道。”司甜抢答,“但你对我没感情,我会认清自己立场的。”

“不是……”季江舟拧着眉头,但剩下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和司甜结婚,他的确是不喜欢司甜的,但他也认为自己不会喜欢人,他对司甜坦白了,司甜反倒替他分析同她结婚的好处。

季江舟也知道司甜同样是不喜欢他的,他们更像是合作。只是这样的关系,原来季江舟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却不太愿意坦诚。

司甜已经主动替他回答了:“没关系的,我懂你的压力大,我不会给你增加压力的。”

司甜再次委婉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然后贴心地给季江舟留下私人空间:“那我先上楼了,你好好休息,今天去接两个孩子辛苦了,相信宁一和知乐经过今天后一定会更喜欢你这个爸爸的。”

季江舟独自坐在楼下,他眉心紧缩,在思索着什么,一时陷入了从所未有的困境。

*

司甜上了楼,给自己刚才的回答打了九十分,她试图站在季江舟的立场去想问题。

如果她像季江舟这么有钱,又结了婚,还有两个孩子。虽然和妻子没感情,但看在妻子知情识趣,又年轻貌美的份上,一个月也愿意给她一百万,毕竟她赚钱轻轻松松。

司甜认为自己刚才的表现符合一个知情识趣的妻子,那这样就好了,她还能继续这份工作。

上辈子能一边工作一边摸鱼,也是揣测老板心思揣测得好,司甜现在也有认真工作。

司甜去了儿童房,准备关心一下两个孩子,但一推门就去就震惊了。

地板上散落了不少纸张,上面都只画了几笔,而季知乐趴在桌上,咬着腮帮子画画,季宁一坐在他旁边指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