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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了。

甚至还直接将桌面上的茶叶收起来,准备离开时再一起带走。

国师闻言便再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所以你第一次招待我时给我喝的就是这个几千年前的陈茶吗……”

岑念安没听清:“什么?国师你莫不会是小气、不愿意送吧?”

国师:“……”

国师:“算了,你想要就都拿走吧,皇上去年赏的茶还有呢。不过你心也真是大,竟然在雪中跪了三个时辰了,若不是我及时的赶过去,你现在都要准备装棺入殓了。堂堂一国摄政亲王,如此狼狈,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微顿,他又道:“北境战乱这件事,既然皇上不想让你去管,那你就消停的去找别的事做,何必非要在上朝时说出要披甲上阵的混账话?如今君心莫测、朝堂亦动乱,能洁身自好就好了,这趟浑水你并不需要淌。今日这件事,你可知后续会在朝堂引起多大乱子?单就说兵、礼这二部吧,两位尚书只是因为对你的想法表示出了认可,便被皇上削减了半年的俸禄,其他大臣们又怎能全身而退?我不懂这朝堂,但我却能明白,凡事不可急。”

“急便会出错,出错便是把柄,而把柄乃是皇家之人的大忌。”

语落,岑念安惊讶的眨了眨眼。

怎么总感觉今天的国师话好像忽然变得有点多……

他忙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开,旋即才说道:“国师所言,我自然明白的。但北境战乱实在是不容搁置了,每搁置一天,边境的百姓们便会再多遭受一天战乱的苦楚、继续流离失所。想到这场景,我的心下便久久都不能沉静,饶是丢了性命,我也要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

国师抬头,永远如深潭般沉静的眸子荡起涟漪,似乎是在纠结挣扎着什么,好半晌后才淡声说道:“你确定要继续如此吗?或许此时你离开这里,当个归隐山林的闲散王爷,不问朝堂、也不问政事,还能换取往后的安稳。可若是你执意种下这个因,那等到最后所结成的果,可能未必如你所愿。”

他从不知道岑念安竟然也会有这么执拗的一面。

像是一头倔驴,只要认准了什么,就算前面是悬崖也敢径直往下跳。

他倒是很想劝阻对方,但是历史……不能改变。

这是他想要来看看艺人们的人生,而与系统定下的约定,不能作毁。

禅室内安静了好半晌,侍者又换上了一壶新茶,茶炉烧的热水滚烫,唯有咕噜噜烹茶的声音回响,试图打破此时这片寂寥。

好半晌后,岑念安才摇摇头说道:“多谢国师。国师所言,我会深思熟虑、好好琢磨,但身为乐国摄政亲王,我……的确很难下决心,抛弃我的子民。百姓乃国之根基、亦是国的希望,乐国能够继续延续下去,靠的并不是君王们的决断,而是百姓们撑起的天。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想再试试看。”

这话落下,他再次艰难的站起身。

“这些年,感谢国师的教诲指导。”他淡声说道,“若无国师相助,我或许早就死了,断不可能在这朝堂当中苟活到了如今。此番若继续进谏,最后的结果恐并不如意,还望国师能原谅我的刚愎自用。”

他不祈求国师今后还能继续帮他,毕竟他知道国师所做皆顺应天意。

天意之内,国师自然会尽心尽力。

天意之外,国师不会对这世间的任何人或事有请。

所以他只是希望,国师不要怪他的不听劝阻就好。

国师闻言,冷哼一声,并未多言。

但岑念安也知道,国师想来是已经认可了这件事,只是不好直说罢了。

因此他并未追问,又闲聊了两句,便打算离开了。

府内还有些要务,都是有关于民之生计的大事情,他须得尽快处理……

于是赶在日落前,身体因被冻仍旧虚弱的岑念安,便同国师告别了。

国师仍旧未说话,淡淡颔首应下。

旋即在那抹身影于揽月台消失时,他这才启唇吩咐这侍者:“适才摄政王说好喝的那种茶叶,稍后打包个百八十罐的送去摄政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