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刚打王尚书家看了郁清眉回来,听了消息便呼天抢地,躺在床上生起病来,连声只说自己命苦。沈宜织满肚子担心,却还得请了太医来给她诊脉。
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忧急郁结罢了。药固然要吃,却还要夫人放开怀抱才行。胡子花白的太医开完方子,倒是仔细看了沈宜织几眼,倒是少夫人,这已是八个月的身孕了,切忌莫动胎气啊。
沈宜织送走太医,还没进门就听见侯夫人在嚎哭:我真是命苦啊!自打家里进了丧门星,日子就没好过!还要修缮院墙,早说了风水是动不得的,若不是这丧门星,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我的老爷呀!郁清眉生了个女儿,王家上下都十分失望,侯夫人自然也很失望,却不能表现出来,现在正好,借着这机会全发*来了。
沈宜织捏了捏拳头,跨进门去,只管瞪着跟着抹泪的丫鬟们:侯爷和世子爷还没什么呢,你们就在这里哭,哭什么?莫非是诅咒侯爷和世子爷?
侯夫人呼地坐起来:你这丧门星
夫人慎言,我可是太皇太后赐婚的,夫人难道是要去责怪太皇太后?沈宜织也不叫她母亲了,干脆拉下了脸。
侯夫人噎了一下,到底不好再往下说。正僵持着,郁清明从外头进来,接口道:娘,不如去庙里做场法事,给父亲和二哥祈祈福罢。
对对对!侯夫人顿时来了精神,瞪着沈宜织,你也得去!
娘!郁清明再次开口,二嫂还是别去了,谁知道会不会冲了法事呢。
侯夫人满心想着借这机会折腾沈宜织,却没想到儿子竟然反对,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郁清明已经走到床前:二嫂还是先回去罢,只是这做法事的银子还要二嫂吩咐账房准备出来才是。
沈宜织也正好不想再呆下去,转身便走了。才回到嘉禧居,莲蓬就进来了:少夫人,二门上有个人又哭又闹地要进来见少夫人,奴婢瞧着像是从前在世子爷身边伺候的红绢姐姐。
她来做什么?沈宜织心里发烦,叫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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