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红色绣并蒂莲花的帐子微微晃动,莲花下那对鸳鸯也似活了一般,和着帐子里传来的喘息声,真是好一片春色无边。直到一对龙凤花烛烧了足足一半去,帐子里才传出声音道:送热水进来!
红绢和宝兰都在外头等着,闻言便推门进来,闻到屋子里那股气味,两人都不由得红了脸,低着头将热水放下,便忙忙退了出去,便是红绢都不好意思问郁清和是否需要人伺候沐浴。
等门关上了,郁清和才从被子里把人挖出来。沈宜织连手指头都不怎么想动了,有气无力道:我自己洗。
郁清和看着她雪白肩头留下的红色印记,不由得身上又热起来,将她用自己外袍一裹,打横抱了往净房里走,笑道:你能洗么?
这话说得沈宜织脸上又一阵热烫,忍不住在他腰里轻轻掐了一下,嗔道:有脸说!
郁清和闷笑道:我自己的夫人,为什么不能说?
沈宜织脸一直红到耳根,索性埋头在他肩上,凭他说去。郁清和将她放进浴桶之中,温热的水浸过身体,沈宜织忍不住叹了口气,舒展开四肢,觉得酸疼的身子似乎松快了许多。随即便听水响,睁眼一瞧,郁清和也跨了进来,不由得吓了一跳:你怎么也
好在浴桶大,郁清和搂了她在自己身前,手替她揉按着后腰,笑道:一起洗。
沈宜织觉得身后有个东西半硬不硬地顶着自己,不敢乱动,嗔道:这怎么洗?又觉得郁清和的手按得后腰十分舒服,忍不住懒懒靠在他胸前。初时还觉得郁清和的手还老实,到后头身后那东西越发硬起来顶住自己,不由得暗叫不好,赶紧挣扎着要起身:我洗好了
郁清和虽然身上发热,但看沈宜织眼睛都要睁不开来,知道她累了,强忍着将她抱了出去。沈宜织头一沾到枕头,顿时就睡了过去,只可怜郁清和半晌睡不着。待要去洗个冷水澡,这又是正月里天寒地冻,只得在心里默诵起《道德经》来。听着身畔沈宜织均匀的呼吸,虽说有些难熬,却又觉得心生欢喜,忍不住伸过手去摸到沈宜织的手握了轻轻摩挲。
沈宜织朦胧地喃喃了一声,顺势靠过来,在郁清和肩头蹭了蹭,把脸贴上来继续睡了。郁清和被她一蹭,刚平息下去的念头又蠢蠢欲动,只得把《道德经》又从头背起,足足地背了半篇才静下心来,握着沈宜织的手也睡了。
第一百六十章
沈宜织醒来的时候觉得身边有动静,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往旁边摸了一下,床上还有温度,却没摸到人,含糊着道:宝兰?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洞房了,一下子睡意全没了,猛地睁开眼睛,却见郁清和的脸近在眼前,低笑道:宝兰在外头呢。夫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为夫的来伺候你。
什么时候了?沈宜织脸上又热起来,只能假装没听见郁清和的话,强自镇定地问,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只觉得身上酸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