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织从屏风缝里偷偷瞥了一眼,只见平北侯眉头皱着,脸色不是太好看。郁清风的意思明明是想去托门路走关系,只是郁家二房有什么关系?自然是走平北侯的路子了。刚夸侄儿书读得好,这会就想着走后门,平北侯不郁闷才怪呢。
郁清明哧地笑了一声:敢情大哥这些年在外头读书,就学了这些个啊?他是个不爱读书的,从前没少被平北侯拿郁清风来比照着教导,眼下拿住了这句话,自然要好生讽刺一下。
郁清风却振振有辞:三弟不曾考过,不知道这文章里的门道太多。所谓文无第一,房师的喜好也是极要紧的,有些文章也好,只是房师不喜,不免就要被剔了出来日后三弟也去考一考,便知晓了。
一番话把郁清明堵了个半死,欲待反驳便被平北侯瞪了回去只得悻悻住口。郁清和从头到尾都不说话,这时才道:大哥此言有理,不过这时拜会主考,不免被人议论,即便日后高中了,也脱不了一个钻头觅缝的嫌疑,与官声有碍。倒不如将主考们写的文章寻几篇来细细揣摸,再有历科墨卷也多读些,庶几不致落人口实。
郁清风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强笑道:二弟说的虽有理,不过清者自清,我光明磊落,又何惧人议论呢?
沈宜织悄悄撇了撇嘴。说得好听,其实是郁清风自觉没有把握考上,想借着平北侯的关系去跟考官混个脸熟才是真的吧?看他跟着父亲去任上读书这几年,孩子生了两个,还有一个在肚子里揣着,郁二老爷又做生意,恐怕认真读书的时间根本不多,也就是回来糊弄糊弄平北侯罢。
平北侯在这一点上倒是同意郁清和的说法,摇了摇头:瓜田李下,还是避避嫌的好。如今离着明年春闱还有将近半年,叫和儿与你寻了文章墨卷来,你便在家中好生攻读罢。
郁清风脸上笑容僵硬,勉强点头道:是。
姨娘看什么呢?这么好笑沈宜织正在偷着乐,耳边忽然响起个平板的声音,一转头不由得吓了一跳秋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旁边,只是那张脸不仔细看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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