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绢嘀咕道:爷纳几个妾也是本等的,跟爷一样身份的公子哥儿们,哪个家里没妾的
沈宜织摆摆手,心想这心态是没法改的,像红绢这种没资格做郁清和的正室,自然盼着郁清和多纳几个妾室通房,这才能有她的份儿呢。横竖将来郁清和一做了世子,她就要离开侯府过自由日子去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居然还操心到孟玉楼的孩子教育问题上,倒真是想得长远。
爷回来了?外头忽然传来沈宜红娇滴滴的声音,红绢眉头跳了跳,转身就出去了。
沈宜织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红绢还嫌孟玉楼不宽厚,她一个丫鬟,如今还不是跟防什么似的防着沈宜红么?话又说回来,孟玉楼硬把沈宜红塞到这院子里来,如果是为了烦她,那倒真是达到目的了。沈宜红天天跟块望夫石似的每到傍晚就在院子门口守着,尽管郁清和从来不去她屋里,也天天的守,这份毅力倒真令人钦佩。
果然片刻之后,郁清和掀帘子进了沈宜织的屋子,沈宜红在后头跟着:爷累了罢,妾给您煮了莲子汤,去去秋燥。
倒是有心,郁清和这些日子火气大得很,喝点去火的汤倒是好事,就是沈宜织准备的也是冰糖绿豆汤,效果是一样的:妹妹就送过来吧,爷在这里慢慢地喝。
沈宜红抿着嘴盯了沈宜织一眼,转身出去了。郁清和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拿过温热的绿豆汤喝了一大口:你理她做什么?难道还指望着她会感激你?
沈宜织一哂:指望着她感激做什么。不过是让爷别浪费了东西,不喝白不喝罢了。看爷今儿的样儿,看来衙门里的事还顺当?
郁清和叹了口气:太子不再提那事,皇上就温和了好些。这几日太子有事情办得妥当,皇上还夸奖了的。随手在桌子上捶了捶,若没河道那事便好了。
这也急不得的,好在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可见皇上对太子办事还是满意的,只是拉不下这脸面来。若能想办法把那河道调到别处去,没准皇上也就同意了。
郁清和点点头:太子也是这个意思,且慢慢想办法罢。转头问红绢,奶奶那边怎样了?
到底还是关心的,就算不关心孟玉楼,也得关心那胎儿不是?沈宜织将紫苏的事说了说:所以妾想着还叫红绢盯着,总觉得红绫不能无缘无故说那话。对了,爷回来这些时候,看着忙也没敢跟爷提这事,红绫到底怎么着安置才好?
你不是已经把身契给了她?爷这里再给她一百两银子,够她去过日子了。
沈宜织一笑:有爷这话就好了,妾过几日就出去看看她,跟她说说爷的恩典。
郁清和若有所思,半晌叹了口气:落到这一步,也是爷对不住她。难得你这么厚道肯照顾她。
沈宜织笑着摇摇手: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顺手拉一把,也并不费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