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河沈宜织苦笑。看来不管穿越到什么时代,这一条黄河始终是个麻烦,硬顶不是办法啊,得想别的办法。比方说皇上信佛道吗?
郁清和皱起了眉头:你想做什么?
扶乩,托梦,若是皇上有常去的寺庙,让庙里的僧人进谏岂不好呢?
你这是妖言惑众。郁清和紧皱着眉,明明是正经事,你反走到歪门邪道上去了!
哎哟我的爷!沈宜织真是替他着急,书上都说,圣人以神道设教,天下服矣,圣人难道是搞歪门邪道?还不是因势利导,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不然皇上若就是不听可怎么办呢?谏上两年,然后看着堤垮了打皇上的脸吗?太子是做儿子的,难道不想着保全父亲的脸面?
郁清和看了沈宜织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有理。
可不是。沈宜织趁热打铁,再说了,凭什么安王这种人可以随意用些小人伎俩来害人,太子反而就被光明正大四个字给限制住了?凭什么小人得意,正人君子反倒要受困呢?
郁清和低头思忖片刻:我去与太子商议此事。不过他忽然抬头盯着沈宜织,你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方才那神道设教的话,是从哪里读来的?
沈宜织瞬间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嘉禧居的气压很低。
孟玉楼还没出来,又把一干姨娘通房们晾在那里。韩姨娘倒好,大夫来诊脉了说是要好生休养着,于是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倒省了来请安,只可怜了剩下的人都提心吊胆的,一边等着,一边都不由得悄悄去看沈宜织。如今谁不知道,孟玉楼打了沈姨娘一耳光,郁清和立刻就翻脸走人了,这些日子全住在卉院,连嘉禧居的门都没进过一步。孟玉楼随即也病了,但郁清和也不过是叫人去请了大夫,自己仍旧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