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沈宜织只敢在自己心里说说,表面上却还要装老实模样:这算什么见识,不过是听说别人家儿子争家产的事学来的罢了。这天下再大,说起来也不过是个特别大的家。皇上就好比一家之主,手里有偌大一份产业,不知道让哪个儿子来管理的好。若是皇上糊涂呢,就是喜欢哪个儿子就给哪个儿子,到底这份家产最后是不是败掉就不管了;若是皇上英明呢,自然要看哪个儿子合适管理才给哪个儿子。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郁清和低低笑了一声,以小家见天下,说得好。想不到我这里还藏着个女诸葛呢!
这妾可不敢当,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这话谁都会说,可是做起来就难了。
安王如今很是在京里拉拢人手呢。郁清和往后靠了一下,沉吟地说,前些时我装病,他跟清明就走得近,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该给清明谋个差使了。
侯爷怎么想呢?脚踩两只船可能会多一条路,但也可能哪里都踩不好直接扑通掉水里了。
父亲是纯臣,只要太子还是太子,他就会效忠。
这也不失为一条路,可是三爷那里
我此次跟随太子去南边,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估计父亲会阻止清明。
那夫人怕是要跳脚了吧?好容易才搭上安王这条船的。
所以我怕她要找这院子的麻烦。郁清和微微皱眉,二门上听使唤的小厮有个叫小六子的,他远房叔叔是我母亲陪嫁铺子的掌柜,都叫他庆掌柜。这两人是我的心腹,我走后你若是有什么急事,就去找小六子办。我已与他打过了招呼,只要你或你身边这两个丫鬟去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话。
沈宜织稍微吃了一惊:爷未免也太信任我了,万一我存着坏心呢?
郁清和微微一笑:你当爷没长眼睛的吗?他看了沈宜织一会儿,不自觉地说了一句话,若爷没娶妻便好了。
嗯?沈宜织只听见一个妻字,顺口问道,爷是说奶奶吗?对了,妾上回写的那药膳方子,奶奶吃了怎样?
郁清和微微垂了眼睛:看着也没怎样,问过她,说是吃也吃了,没觉得有什么好处。
那不对劲啊沈宜织皱起眉,那两个方子,一个是让奶奶疏散心胸调郁解闷的,一个是补气血的,奶奶无非是这两样毛病,不该没起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