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看。沈宜织带着宝兰隐到几棵树后。但是等了一会儿,秋晴也并没做什么,只是坐着。
咝身后的宝兰传来轻轻的吸气声,沈宜织一回头,只见宝兰正挠着自己的手背,那里已经红肿了一片。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就忽然痒了起来。宝兰自己也糊涂着呢。
沈宜织抬头看了看她们用来藏身的树:哦,你对漆树过敏!侯府这别庄还真是物种丰富,南方的漆树都有种植,只是气候不对,生长得又瘦又矮,乍一看都没认出来。
什么敏?宝兰听得稀里糊涂,总觉得姑娘大病一场之后变了许多,有时候说话都有些听不懂了。
这个是漆树,有些人碰到就会起疹子。沈宜织拉住宝兰,不要挠。看你这样子还不是很厉害,过一天大概就会消下去了,挠破了就不容易好了。
姑娘怎么认识这个树?宝兰转头看着身边的漆树,奴婢小时候在乡下都没见过
是啊。这是野生种的大木漆树,一般生长在高山地带的森林里,在长江流域多一些。宝兰所说的乡下大概就是个丘陵地带,没见过很正常好嘛。只是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
仿佛是以前听哪个婆子说起过。这东西有人碰上没事,有人碰到就有反应,严重的会长得满身都是疹子。说起来,侯府居然在别庄里种这东西,未免太危险了吧。
沈二姑娘怎么在这里?秋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荷花池,已经走上了石板路,宝兰妹妹的手怎么了?是碰上漆树了吗?
秋晴姑娘识得这个?
从前我家乡那里尽有。秋晴看了看宝兰的手,这尚无大碍,若实在痒了,用薄荷叶与绿豆煎水洗洗也好。若不洗,到了明日大约也就消了。
多谢秋晴姑娘了。沈宜织装傻,这般害人的东西,怎的竟种在这别庄里呢?
并不是所有人碰了都会起疹子。大约是种树时杂在树种里带进来的,从未有人注意吧?且种在这里,等闲人也碰不到。游园子的夫人小姐们,谁会放着石板路不走,跑到树丛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