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在识海中围观了全部过程的棽添啧啧有声,看着陈隐难得有情绪这么外放的时候也觉得意外,但更多的是种复杂的老父亲心态。
“啧,这傅小子倒有点东西。”
殊不知看似稳如老狗的傅重光,在一脸平静地走远后手掌也忍不住握紧了又松,他轻咳一声,面上恢复了严肃。
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间又带了笑意。
那玉穗就是昨夜在雪山脚下的商铺所购。
分明就是个没什么攻防能力的玉饰,但不知为何他匆匆擦过时惊鸿一瞥,便瞧见了绒布之上的玉穗。
当时傅重光脑海中想的,便是这清透如水的玉适合陈隐。
一时心迷便把这小玩意买了回去。
但路上他又觉得自己魔怔了。
陈隐向来喜穿张扬的红,更喜欢方便上杀场打斗的袍、短打之类的衣装;
就算她也有女修细腻的心思,也不过是在衣襟前纹些金色云纹,倒真没什么时候会穿适配饰品的裙衫。
他本打定主意将这小玩意扔到戒子深处,谁成想今日一早便见到这样的陈隐。
一时冲动,他便自作主张将那玉穗别至陈隐的鬓角。
直到这一刻面无表情的修士脑海中想的都是:很好看,确实很适合她……
这一幕除却陈隐和傅重光,再无第二人知道。
只是当次日陈隐重新以几乎鼎盛的气势站上龙尾之柱上时,之前身受重伤的广商也已修养好了,重新回到了战场上观战。
虽经历了一番搓磨,但中年修士的心态还不错;
尽管为宗门夺得资源的人并不是他,但他的心情也很不错。
只是这日,他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盯着面容冷冽的陈隐,“师姐今日有些不一样了,这花儿倒是配你的红衣。”
一簇几乎瞧不见的玉穗点缀在陈隐的马尾处,只有风动时才能瞧见一点莹白,映衬着她一袭烈烈的红。
察觉到不远处一道含笑的目光,陈隐默不作声,只淡淡瞥了一眼身边的广商。
广商:……
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
*
第二回 合的第一日,身负重伤的陈隐早早退场,在她之后另有两场战斗。
其中一场又是挑的赤霄门修士,只不过这一次败了。
宗门排名重新回到了第三名。
好在赤霄门人心态都极好,在末尾待了太长久的时间,现在他们就算暂时失利,也没人懊恼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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