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那就意味着她无法进行第四层锻体;可若让她深入妖皇府邸偷药草,更是危机重重。
一时间陈隐心头有几分挫败。
那鬼修少女状似无意般道:“其实也不是没机会接近药田,听说过几日妖皇府邸中需要新招收一批侍仆,若是能服侍在妖皇左右,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陈隐抬眼扫向那女修,她笑眯眯像只狐狸,“不过我也就是说说罢了,妖皇府邸哪里是这么好进的呢,客人你说是吧。”
陈隐:“确实。”
*
夜幕降临之时,陈隐缩在旅馆之中。
识海中棽添几次想说话,但见她似乎因为镇魂草无望而兴致不高,最后也有些烦躁地闭口不言。
不多时,他陷入了修习之中。
端坐在蒲团上的陈隐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眸,她静静‘看’着识海中打坐的残魂,悄无声息地屏蔽了棽添的五感,而后才起身出了旅馆、遁入黑暗。
夜晚的泥沼鬼市宛如一座死城,没有丝毫光亮。
唯有一条长街上的泞古坊还点着幽幽的光。
一面容柔美狐狸眼的少女抽着水烟袋,在飘渺的烟雾中看向了窗外,“我就知道客人会来,怎么样,合作么?”
身形纤长的魔修从窗外翻身而入,站定后顿了顿,才道:
“我是来问问,你墙上挂着的兽骨卖不卖。”
登时一副胜券在握的鬼修少女瞪大双眸,噎了半晌才道:“你……你开玩笑呢?”
这兽骨是不知多久之前的掌门人在深渊泥沼还是无主之地时,从泥沼中捞上来的。
最开始大家也对这不腐不灭的骨头感兴趣,但最后证实了,它没什么屁用,还不是完整的。
久而久之,泞古坊便将其挂在墙上当作装饰,一直传到现在也没人动它。
夜半到来的陈隐声音不变,“当然不是,我是真心和你做交易的。”
直到陈隐真的拿出了全部的身家——一笔价格十分丰厚的灵石买下兽骨,鬼修少女还有些怔忪。
她道:“我提醒你一句,这东西真的没什么用。”
当然了,钱她已经收了,不可能退了。
陈隐看着瘪了的储物袋,耸耸肩道:“我知道,但我乐意。”
鬼修:行吧,有钱人的快乐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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