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陈隐连破数境,竟然直接缩小了他人修行十年、甚是是几十年上百年的时光,姜玲玲更是心中不忿。
若是进入悟道山的是自己,那淬丹的屏障又算得了什么,自然迎刃而解。
闻人劲和纪武的神色也有些微妙,想到临走时掌门的吩咐,两人对视一眼。
“虽然那陈隐修为飙升,但算算我们还是所有宗门中实力最强的,对付他们绰绰有余。”纪武这般道。
闻人劲轻哼一声:“有机会我会拖住傅重光,那两个蜕凡期的修士都没有你们修为深,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说罢,他视线望向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杭赴希。
“杭师弟应该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杭赴希面色发白,只仓皇点着头。
他何尝不明白几位师兄师姐的意思,他们是想在秘境中赤霄门的同袍出手。
一面是有教养之恩的宗门,一面是无辜的同袍。
对于向来修行正气之道的杭赴希来说,这种选择十分艰难。
违抗师门的命令,那他便是不忠不义之人;可若是对其他修士下手,又违背了他的道心,定会让他道心受挫修为受损。
姜玲玲看着闷不吭声的同门师弟,皱着眉冷哼一声:“真是个废物,在筑基卡了十年,要是当时在大比上就把陈隐解决了,哪里还要我们现在费心!”
杭赴希面色更难堪,心中苦涩。
前三十人都有一枚代表着进入道院的钥匙,是一块令牌形状的铜板,上头印刻着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
下一刻,众人只感觉周围的禁制忽然降了下来,仿佛在保护着这块废土区域的阵法正在缓缓开启。
每个人手中的令牌都开始发烫,四面八方都有牵引的力量。
众人对视一眼,心知岐台道院的入口处并不只有一个。
几大宗门心照不宣,纷纷朝着不同的力量波动的方向前去,准备在初期进入秘境时先分散开来,避免被偷袭。
杂草丛中,陈隐只感觉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
无数干裂的土块被震得崩裂开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从土地中升起。
傅重光手持吞海剑走在最前面,隐隐用一种防护的姿势将身后的陈隐围在剑阵能保护的区域中。
他只低声道:“别出剑阵的范围。”
陈隐忽听他开口,抬头时看到青年修士微微凌乱的墨发拢在后肩,随着走动在黑袍上来回扫动;
她移开视线,并没有开口。
越是往里,四人手中的令牌便越是滚烫,像一块被火烤得通红的铜铁。
忽然,身前的傅重光猛的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