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只感觉自己身上各处隐隐作痛的击打伤口飞速恢复,照这个势头,再上去打一场也不是不可以。
她心中有些意动,但并没有再上场。
因为余关山还未结束战斗。
他似乎遇到了一些问题。
但陈隐最先看到的,并不是余关山,而是好几个更高、更突出的台子。
她刚刚赢了一场不假,演武场拔高不假。
但还有几人脚下的台子已经升得更高,他们连赢了两场了。
突出的零碎台子在偌大的‘天堑’之中异常显眼,一眼望去,都是几个有望夺冠的热门选手。
蜕凡期之上的演武场上,除却傅重光以外的两个淬丹期的修士都赢了两场。
正如同引气难以抗衡筑基,蜕凡想要赢得淬丹,更是难上加难!
两个淬丹修士连胜两场,看着依旧风轻云淡。
陈隐神色一紧,见那二人竟然又开启了演武场,要再战。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赢已经是必然的,其他人还不足以被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更关注的便是谁的积分更高,能够登顶。
陈隐听到另一边有修士崩溃似的怒吼着,看去发现那是个青年男修,一袭断岳宗服饰,周敦恒之前还和她提过此人,据说是很有希望夺得名额的蜕凡修士。
不知为何,他一脸颓唐和不甘,在一群同门和长老的阻拦中也无法平静。
周敦恒见陈隐视线瞧过去,小声道:“这人简直倒霉到家了,他已经出局了。”
陈隐有些不可置信:“什么?他不是已经蜕凡大成了……”
周敦恒耸了耸肩,“运气太背了,他连输两场。因为第一场他便碰上了那个淬丹修士,第二场……他抽到了另一个淬丹修士。”
这下陈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的运气怎么就能背到这种程度。
二百人中唯二的两名淬丹修士、这百分之一的概率,被他连碰两次。
若是按照常规比赛流程,他蜕凡大成的修为足以傲视群雄,甚至在伏天碑中也排到了前三十名,稍做努力获胜的几率极大。
也难怪这人心态崩溃难以接受。
比他还差许多的修士们还在往上升,可他第一天就被淘汰,这样的结果让一些自认为运气不重要的修士也心头一紧。
这番场景通过‘天堑’之上的岚水镜投到了山脚下,无数观战的散修也被这结果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而将全部身家压在这修士赢的一些赌徒开始哭天抢地。
除了那两名淬丹修士,还有两个蜕凡期和三个筑基期的修士演武场同样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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