菓,不如我们继续吧。”
余菓菓在被扛起来抱回榻上时,没有想明白为何会演变成这般。
她说的……不对吗?
“阿祭,不行!”她抵着他的胸膛,神情有些着急,“师尊等下回来发现你在剑峰就不好了!”
“无裘师伯一时半会回不来。”
“不,不能冒险!”
谢无祭轻轻蹙眉,调转身形走向殿门,“那回出云峰?”
余菓菓点头,挣扎着要跳下来,“好,阿祭你先回去。”
“你不是觉得我‘瘦弱’吗?”谢无祭双手紧箍着她的腰,捏了捏软肉轻笑,嗓音低沉,“还是你怕累?”
余菓菓:“……”
她哪是这个意思,完全是怕师尊回来看到两人独处直接废了他……
最后自然是没有去出云峰,她被少年抱回了自己的榻上。
层叠朦胧的床帐再度被放下,轻轻晃动着,直至日头攀升至中空。
*
主峰弟子苑最深处的幽静院子。
“砰——”
房门被人从外重重推开,伴随着女子失了耐心的声音,“季云,我等不了了。”
“岑欢。”白衣少年坐在屋内的书案后,慢慢斟了两杯热茶置于案上,面色平静道:“这里是青云宗。”言外之意,是让她注意不要失了分寸。
岑欢俯身,撑在书案上,染着蔻丹的长甲向下紧紧扣着案面,美眸紧紧攥着对面气定神闲之人,姣好的容颜微微有些扭曲,“无上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你若再不动作,圣宫也不是非与你合作不可,哪怕苏林是你的人!”
“哼,沈如晦可比你厉害得多!”
季云眼帘垂下,望着茶盏中微黄的茶水不语,碧绿的叶片在里面打着旋,好似风中浮萍。
他提点道:“鹿灵如今躲在沈家。”灵烟要杀的九尾狐族非但没死还躲在沈家的庇护下,灵烟夫人又怎么会再真心实意与沈如晦合作?
岑欢被噎住,话音一转恨声道:“我会禀明夫人让她将余菓菓杀了。”
“岑欢。”季云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置在书案上,琥珀色的眸中隐透出危险,属于元婴修士的气息全放,“谨言慎行。”
“你!”岑欢面色发白,死死咬着唇,她如何冷静,若是圣子不回圣宫,灵烟夫人不会放过药王谷……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如此她非但保不住药王谷千年圣名,甚至连爷爷他们的命都护不住……
也得不到他……
季云神色沉静,见她不再激动言语,将另一杯茶递了过去,“我既答应了你,此事就一定会成。”
“你若再打她的主意,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见到你的夫人。”
岑欢手中虽捏着魔界独有的传讯方式,但季云这番笃定的话仍令她有惴惴焉,不敢轻易和他撕破脸。
她眼神复杂地接过那杯茶,捏着茶盏的骨节发白,而后一饮而尽。
见此季云神情不变,淡淡道:“无上师叔此番不会在宗内停留很久,我会等他走了下手。”
“掌门师伯告诉你的?”
季云睇着她,却是道:“我如何知晓的,重要吗?”
这是不愿再多言的意思。
岑欢饮下茶水后渐渐平复了心绪,头也不回地离开。
季云抬了抬眼皮,淡色的眸中满是嘲意,语调轻缓:“二师妹还是小心点,别让其他同门瞧见我们如此‘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