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睡不着的却不是谢嘉语了。裴之成听后,久久不语,手上轻轻的拍打着谢嘉语的背部。
高都督之所以能够入了武官,满朝皆知,是因为他那位当了兵部尚书的外公,而那位兵部尚书正是姓郑。
裴之成相信,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不管有没有,他都会查清楚。
谢嘉语见裴之成听进去了,便放心了,后面的话她也无需多说。渐渐的,在裴之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之下慢慢的睡着了。
听着怀里绵长的呼吸声,裴之成悄悄的起身了。
出了门之后,裴之成低声道:东海,让鹤松去书房。
是。
接下来几天,裴之成似乎更忙了。谢嘉语连人都见不着了,只听下人说裴之成亥时或者子时才回来,寅时又离开了。
只是,谢嘉语不知道的是,裴之成晚上回来时,经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几天后,这种情况似乎好了一些。谢嘉语很想问问她之前说的那件事情,只是每次两个人说不了几句话,裴之成就又去了书房,是以,两个人都没来得及说。
这种情况多了几次之后,谢嘉语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事情了,也就没再提。
裴之成并非不告诉谢嘉语,而是他还没有查清楚。
这天晚上,裴之成终于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戌时刚过,就和程昱谈完事情了。
程昱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坐正了身子,好奇的问道: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是怎么看出来那吴知府有问题的?
裴之成静默了片刻,脸上的神色难辨。
这个你就无需知晓了。
程昱啧啧称奇:没想到啊,这都是四五十年前的旧事了,竟然还能扒拉出来。别说是探子了,就连当年他们两家家里的下人都不记得这么一回事儿了。谁又能想到呢,这吴知府的爹竟然当年跟高老夫人有过一段。还如此的深情。哎,老一辈也有这种感情吶。
裴之成想,的确听让人意外的。若不是谢嘉语那日的提醒,他也很难查出来。谁知那吴知府竟然在背后默默的听着高都督的话,而他们之间的联系,甚至连二皇子都不知道。
知道这让我想到了那一对儿吗?程昱今日不知怎么回事,许是已经忙完了,八卦之心非常重。
裴之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老将军和光宜长公主的女儿。程昱说道,哎,顾老将军可是为了那位终身未娶啊。真不知道那位到底长什么样子,能让顾将军如此做。听说那承恩侯也对那位记挂至今,对了,还有当今圣上。啧啧,厉害啊。
裴之成听后却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