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您受伤了。春桃突然指着谢嘉语已经结了痂的手指说道。
夏桑见状,赶紧跪下来请罪:小姐,是奴婢刚刚情急之下扎破了您的手,都是奴婢的错。
春桃不说,谢嘉语还没发现自己的手受伤了。看着自己食指上流过血的痕迹,伸出来大拇指摸了摸。真疼!可是,再疼,也不如心中的疼痛来的猛烈。
谢嘉语道:没什么大碍,你快快起来吧。若不是你扎醒了我,今日还不知道我的尸体会跌落在哪个山崖底下。
小姐,您快别这么说,都怪奴婢不好。春桃也跟夏桑一起跪在了地上。
谢嘉语脸上的笑容有些萧索,淡淡的道:这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谁又能想到至亲之人也能干出来这等事情。你们快起来吧,这些事,等我们回府再说。
是。
东海武功高强,对于里面的谈话,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跟他无关,是以,他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没过多久,马车就来到了皇明寺山脚下。
惠和长公主家的下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下了马车之后,谢嘉语怕刚刚裴之成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又跟东海重复了一遍:请转告你们家主子,他今日救了我一命,他日我一定会报答。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
东海道:是。
等到东海在院子里找到裴之成时,裴之成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棋子,道:怎么那么久。
东海道:马车坏了,奴才修了修。
裴之成看着棋盘,慢慢的把手中的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之中,淡淡的道:你何时这般热心肠了?
东海听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背后冒起了一身的冷汗,道:请主子责罚。
裴之成又下了几枚棋子之后,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东海:起来吧。
听到这三个字,东海如临大赦,赶紧静静的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裴之成似乎自己下完了一盘棋,敛了敛衣摆站了起来。刚想交代东海几句,待看见他一脸纠结的样子,道:说吧,还有何事?
东海心里一惊,赶紧道:谢小姐说她会报答您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裴之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他着实不知,一个每次都被人差点整死的女人如何能自信的说出来这种话。
他突然就有些对她好奇了,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东海心中一动,道:听谢小姐主仆几人的谈话,似乎是文昌侯府中的人做的。
裴之成嘴角露出来讥讽的神色,道:世家贵族果然都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