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让秦邗升帮忙安排他跟言汐住一间房间,就是斯文败类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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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大半天,洗好澡,言汐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许顷延推门回屋了,恍惚间睁开眼看了几眼,奈何眼皮一直在打架,她又闭上了。
她睡床上,许顷延睡沙发,井水不犯河水。
夜色如墨,窗外的月光照射进屋内,房间内陈设清晰可见,言汐身子翻到了面对的沙发的这一侧,恍惚之间睁了睁眼。
一张帅气逼人又冷峻硬朗的男人脸庞映入眼帘,此时男人正寒眸炯炯注视着她。
四目交汇,男人眼神似一束炙热的光,她猛地惊醒,睡意尽散,慌忙翻身仰卧装睡。
“醒了?”
一个低沉温和的声线穿耳而过。
“没有。”言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恨不得立马咬舌自尽,随后又说:“我还很困,我还要继续睡觉。”
男人轻笑一声,不言语。
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言汐忍不住开口:“许顷延,你……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长得也不漂亮,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住院医。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像赖颖那样的都市女强人。”
“不要妄自菲薄。”
“那你喜欢我什么?”言汐追问。
许顷延沉默了一回,勾了勾唇:“你挺可爱的。”
“……”这个答案还不如不说。
“刚到英国除了要适应天气多变,随时会下雨的伦敦天气外,我还要适应没有你这个小学妹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
徒然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言汐没好气地回:“嫌我吵就直说,叽叽喳喳说得我像麻雀一样。”
许顷延唇角弧度逐渐变大,眉眼尽是笑意,不与脑回路清奇的媳妇去占言语上的上风。
记得赖颖初见他时,主动与他套近乎,喊他顷延学长,被他果断拒绝了。
赖颖问他原因,他淡淡解释:“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喊我。”
赖颖便喊他师哥。
重逢后,他每次听到言汐喊他顷延学长,他明白了顷延学长这个称呼仅属于言汐一人。
弱水三千,他只取言汐这一瓢。
没有听见许顷延说话,言汐忍不住又问:“许顷延,你是不是从送我手帕的时候就喜欢我?”
“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我困了,晚安。”
闻言,言汐蹭一下怒气冲冲地从床上爬起来:“许顷延,你故意的吧,说话说到一半最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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