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汐不可置信地看向高卓:“许顷延不是把案子交给你处理吗?怎么又变成了他?是你一直在跟我联系的,并不是许顷延?”
高卓认真思索了两三秒:“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做,我只知道师父他很在意你,从那起医疗纠纷案开始,一直到现在,师父都特别在意你。我跟了师父一年多了,整个陌城政法界很多单身女孩子对我师父各种明着暗着倒追和投怀送抱,都被师父毫不客气一一拒绝,唯独对你除外。”
“各种倒追?”言汐没好气地追问:“怎么个投怀送抱法?”
果然是招蜂引蝶的主。
高卓抿唇笑了一下:“先前有一个案子的庆功宴,区法院的某女检察官直接当面向师父告白,饭局之后还递给师父一张房卡。还有我们经常合作的朝阳律师事务所的李律师,有一晚那个李律师去我师父家谈工作,谈完工作后李律师直接在我师父面前脱衣服。我师父伸手指了指他客厅内的摄像头,吓得那个李律师快速穿上衣服。不仅政法界的单身女孩惦记着我师父,一些女当事人也惦记着我师父。”
言汐气鼓鼓地冷哼一声:“招蜂引蝶,活该被各种骚扰。”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许顷延会在家里客厅安装监控,估计像那个投怀送抱的李律师事件经常发生。
“言医生,我不知道你和我师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误会?但是我师父他真的特别在意你。先前他突发急性肠胃炎,硬撑着开完紧急会议后,顾律师要送师父去我们律所对面的二院挂急诊,被我师父拒绝了,他说他有个当事人在人民医院急诊科,他顺便去见见那个当事人。我记得那是在那起医疗事故发生的第二天晚上,想必我师父口中提到的当事人是言医生你。”
鼻子猛地窜上一股酸涩,眼眶有泪水在打转,言汐极力忍住情绪,冷笑一声:“他如果真的在意我,也就不会这么弯弯绕绕让我去猜度他的心思,直接告诉我案子是他在负责就好了。”
高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他今晚多嘴了。
既然都说了,索性一次性都讲完。
“言医生,我跟了我师父一年多,我感觉他是一个特别孤独的人。身边好友除了顾律师,也就远升传媒的许总,他将自己封闭起来了,从未让任何异性走进去,但是你除外。我还记得当我把手帕转交给我师父,我师父接过手帕,对着手帕笑了好一会。言医生,你可能不知道那块手帕一直是我师父随身带着的,在古代,手帕有定情的意思……”
“不要再说了。”言汐含泪打断高卓的话,“高律师,我和许顷延已经分手了,这些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言医生,你和我师父没有复合的可能吗?”高卓追问。
“没有。”言汐异常坚定地回,即便她的心如刀绞一般难受着,但是她永远跨不过去替身这个坎。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是言汐,不是颜晞。
“高律师,我去照顾桃桃了。”
一说完,言汐快跑着离开,眼泪控制不住地哗哗落下。
心中五味杂陈,酸甜不堪,甜的是许顷延一开始就在意她,喜欢她。
酸涩的是,她只是一个替身,即便他多在意她,多喜欢她,也改变不了她就是替身的事实。
言汐离开后,高卓掏出手机给许顷延去了一个电话。
他先向许顷延道歉,说他今晚多嘴了,跟言医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