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能看出老公和男朋友的区别了。
顾氏两口子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又结婚了好几年，在服务老婆这一点上，顾启年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顾小少爷非常擅长自己找事做。
十分自然地为顾棠铺好餐巾，叫了草莓汁来，亲自为人斟上。
甚至帮人切好了牛排，又叉了一块儿喂到人嘴边。
只能说，这老婆也是该他有的。
沈司作为主脑，虽然掌管无数剧情世界，但也没有具体谈恋爱的机会，向来遵循本能。
难得有教学模板在面前。
主脑很有心机，有模有样地照着做，也把小系统也料理得妥妥当当。
凌零咽下嘴里的虾仁，幸福地眯起眼睛：“前辈你真是个大好人！”
知道他懒，还亲自帮他剥虾！
莫名其妙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沈司：“……”
做了老半天榜样的顾启年：“噗——”
沈司咬牙：“你笑什么？你没收过好人卡？”
“收过，很多。”
顾启年莞尔，“只不过，顾棠说的是‘年年你最好’，其中的差别……你自己品品吧。”
沈司：“……”
毁灭吧！
这时，服务生将海鲜酥皮汤端上桌，打断了主脑想要毁灭世界的危险想法。
原因很简单。
他怕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系统被烫着，忙着去为小家伙掀开酥皮的一角。
滚烫的热气一下子涌了出来。
凌零被吓了一跳。
要不是前辈，他肯定得被烫一下。
人类的舌头被烫一下可疼了！
小系统在心里悄悄给前辈贴了好几个标签，有帅，有温柔，有善良……这会儿又多贴了一个“细心”。
前辈就是最好的！
不过这会儿不是夸夸的时候。
发现酥皮汤很烫后，凌零立马对顾棠说：“温馨提示，这个很烫，你小心点。”
闻言，顾棠一愣：“你好像我一个朋友啊……”
小系统以前也很喜欢说各种温馨提示。
凌零很高兴：“是吗？！”
四舍五入，他也算是小天使的朋友了！
一旁的顾启年警觉起来：“你有什么朋友是我不认得的？”
顾棠神秘一笑：“一个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顾启年蹙眉：“谁？”
“一个小朋友。”
顾棠叹了口气，“不过它去别的地方，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我挺想它的。”
得知顾棠的朋友去了别的地方，顾启年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暗自松了口气。
日防夜防，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凌零听了顾棠的话，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好像自己就是那个不告而别的朋友。
出声安慰
道：“棠宝，你别难过。”
顾棠惊讶：“它也会叫我棠宝哎！”
凌零好奇地问：“那你叫它什么？”
顾棠不好暴露系统的存在，只含糊道：“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就随口喊它‘统宝’，嘿嘿可爱吧？”
“统宝？”
凌零愣了愣。
同时间，沈司拿餐具的手指一顿，偏头关注着小系统脸上的表情。
只见小男生微微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呼扇了几下，眼瞳中流露出些许困惑的情绪。
凌零觉得这个称呼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好像顾棠这个人。
整个都让他感到非常熟悉。
并且顾棠对他也是一见如故的感觉。
有没有可能，顾棠是他以前的宿主呢？
如果有那么可爱的宿主，他工作的时候一定很快乐吧。
记忆被格式化后，凌零一直想不明白，像他这样的小废物系统是怎么拿到那么高的任务分值，竟然兑换了小世界奖励，还能结余不少。
现在想来，如果前任宿主是棠宝这样的。
他好像也不是不行！
凌零撒了个颇为拙劣的谎：“那，那个好巧啊，我小名……也叫统宝。”
小系统不会撒谎，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
还好，顾棠并没有提出什么疑问，而是满脸惊喜地望着他：“真的吗？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真的好像统宝。”
凌零求之不得地点点头：“嗯嗯嗯！把我当成它就好。”
在场的两个当事人蒙在鼓里。
另外两位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顾启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隐约猜到这个凌零搞不好就是顾棠嘴里念叨的统宝。
毕竟，即便是朋友，也没人愿意上赶着给人做替身。
会主动让朋友把自己当成别人，这太可疑了。
沈司作为主脑，知道的就更多了。
但他什么都不会说。
看小家伙和前任宿主亲密无间的样子。
要不是没了记忆，这儿还有他什么事？
正酸着的时候，小系统转过身来，白嫩的小手给他夹了一块儿水晶糕：“前辈，尝一口这个吗？”
沈司心里一暖，俯下身，很给面子地张开嘴。
小系统却直接把糕给他放在了盘子里。
凌零：“你慢慢吃。”
“……”
沈司气得扭头看向别处。
凌零疑惑：“不吃吗？真的很好吃。”
男人抱着手臂，一句话不说。
沈司：吃醋中，勿扰！
最后还是很珍惜地吃掉了那块糕。
毕竟是傻乎乎的小系统第一次给他夹的食物，不吃掉很可惜。
-
餐后，各自道别。
凌零欢快地朝顾棠招手：“棠宝，再见！
”()
顾棠很配合，幅度很大地挥手：“统宝，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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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就是要一起奇奇怪怪。
道别后，两人被分别抓上了不同的车。
凌零坐在沈司的车里，看着顾棠和顾启年的车开走，心情很好地晃着脚。
真好啊……
棠宝很幸福的样子。
“这么开心？”
沈司盯着小男生晃来晃去的两条细腿，忽然问。
凌零没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欢快道：“是呀是呀！”
他可开心了！
他们做炮灰系统的，最难面对的就是自家宿主最终会被狠狠折磨的命运，但系统又没有能力改变剧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宿主吃苦头。
以至于很多炮灰系统都抑郁难安。
被格式化后，凌零也偶尔担心。
会不会他在小世界快乐休假，而宿主却生活得不好。
但现在，如果猜测得没错，棠宝就是他的宿主，那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沈司望着眼前天真的小系统，灰色的眼瞳中一片阴沉。
不会小系统想起了宿主，单单把他给忘了吧？
忽然间，肩膀传来柔软的触感。
小男生朝他靠了过来，软嫩的脸颊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手也越过中控台，挽住了他的胳膊。
“前辈，谢谢你。”
凌零嗓音同样很软糯。
沈司的心也跟着软下来：“怎么？”
凌零靠在男人的肩上，慢慢地说：“你带我来这里吃饭，我才有机会遇到棠宝。”
“在这个世界里我也有好朋友了。”
“和普通朋友不一样的好朋友！”
沈司冷哼一声：“那我呢？我是什么？”
这问题似乎让小系统有些苦恼。
凌零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你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是好朋友，前辈你……跟别人都不一样。”
唯一的特殊性。
虽然小系统答得乱七八糟，但沈司是满意的。
他追问：“哪儿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凌零抱紧了男人的胳膊，“我也说不清……”
小系统的这份依赖，彻底取悦了主脑。
沈司的心情顿时好像三月的春天。
噗噗噗地开出一朵又一朵的小花。
主脑抑制不住的愉悦心情，也会反应在各个小世界中。
比如车内装饰用的迷你小生态瓶中，苔藓变得碧绿，还开出了一朵米粒大小的花。
即便这样的小，所有花瓣却是尽数绽开。
十分灿烂。
可惜，沈司的开心还没超过三分钟，就听小系统憨憨地说：“前辈你真是个大好人！”
沈司：“……”
行了行了，不用发了。
他收到的好人卡，都快可以拿出去批发了！
() 然而，这只是小系统的铺垫。
凌零夸完对方，立马说：“前辈那么好，明天教我做谈判准备，好不好？”
沈司没什么不愿意，只是感到惊讶：“你想干活了？”
当初选择休假小世界的唯一目标，不就是想要咸鱼瘫吗？
凌零腼腆地一笑：“我不想在棠宝面前丢脸嘛。”
沈司：“……”
很好，他酸了。
酸得快要入味了。
凌零抬起脸，握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教不教嘛？”
谁能拒绝撒娇的小系统呢？
沈司咬着牙：“教。”
凌零立即扬起灿烂的笑容：“谢谢前辈！”
“只有口头感谢？”
沈司嗓音沉下来，“我有什么好处？”
凌零想都不想：“我给你赚钱！”
沈司嗤笑：“我像是缺钱的？”
前辈一个电话就买一家餐厅，确实不缺钱……
凌零思考了片刻，试探地问：“我给你找好吃的？”
沈司摇头：“我也不爱吃。”
凌零不明白：“人类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前辈难道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有啊。”
沈司不动声色地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凌零眨巴眨巴眼睛：“是什么？”
“只要是能拿到的，上天入地我都想办法给前辈弄来！”
沈司笑起来：“倒是不用那么费劲。”
“所以到底是什么？”
凌零不满意地嘟起嘴巴，“不会这也像名字一样需要保密吧？”
还是今天听那位顾总喊了，他才知道前辈姓“沈”。
算是谜题解开了一丢丢。
“你会知道的。”
转眼间，沈司已经凑到了凌零的眼前，一说话，两人气息都缠绕在一起。
“先付点定金？”
沈司盯着他的嘴唇，问道。
凌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付？扫哪个二维码？”
他到了小世界，才发现人类社会的付款方式很有意思。
比他们兑换积分还方便。
扫扫码，就完成交易了。
“扫这里……”
沈司话音落下，并没有拿出手机，而是倾身将小系统压在了副驾驶上。
凌零闭着眼睛，小脸通红。
原来人类还会用嘴巴付定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