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处理完工作一抬头,就见凌零已经躺下了。
小男生在沙发上睡得十分安逸。
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由于姿势的关系，他的衣服下摆向上掀起了一角,露出平坦又白嫩的小肚皮，纤细的腰肢两只手就能握住。
完全看不出来一茶几的零食都是被这小家伙炫光的。
“你该感谢我,为你准备了这副吃多少都不会产生负担的身体。”
男人迈着长腿走过去，低声说道，“当然……我也很喜欢。”
他俯下身,轻唤了凌零几声。
小系统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喂,醒醒。”
沈司用手指碰了碰小系统嫩嫩的脸颊。
大概是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凌零无意识地挠了挠,皱起眉头，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用屁股对着男人。
沈司：“……”
“凌零，你的零食被我吃完了。”
沈司拿出杀手锏。
话音刚落，凌零就原地惊醒，一下坐起来：“给我留点儿！”
他一扭头，和男人的视线对上。
两人目光交汇。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凌零：“……”
沈司：“……”
在几秒短暂的尴尬后，凌零挠了挠睡成鸡窝的脑袋：“叫醒我做什么……”
这话其实问得有些过分。
严格来说，是他家和顾氏谈生意,前辈只是被他父亲请来帮忙的。
但奈何前辈太能干，他又不懂生意方面的事。
完全没有能够插手的机会。
于是，小系统干脆心安理得地做一条饱吃闷睡的快乐咸鱼。
他求之不得。
本来就是休假小世界,他才不要工作呢！
遇到前辈也很万幸,能力强又好心肠，还愿意帮他，不然他一定会被父亲摁在这里研究合同条款。
想到合同上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小系统就头皮发麻。
所以对方一喊他,他就紧张。
生怕前辈看他睡得太舒服，想要跟他换换班。
“别担心，只是喊你出去吃饭。”
沈司简洁地回答。
说着看向茶几上被扫光的零食，挑起眉毛，“不过，你看起来好像不需要。”
“需要需要！”
凌零一听有好吃的，眼睛都亮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我还能装！”
沈司嗤笑一声：“我不信。”
“除非让我摸摸。”
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单纯的小系统竟然当真了。
凌零拉过男人的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自己的小肚皮上，表情诚恳：“你摸，软不软？”
沈司眸色一黯，嗓音哑了几分：“软……”
凌零弯起眼睛：“软就对了，说明里面是
空的，可以吃下一顿了！”
“……是吗？”
掌下的皮肤滑腻，虽然小家伙的腰腹很瘦，但腹部并没有太多肌肉。
触感非常柔软……
沈司移动了手的位置。
“……”
感觉到微凉的手掌在腹部缓缓摩挲，并且越来越往下。
凌零小脸通红，却没舍得出声。
那夜的记忆又被激发出来。
对方也是这样贴着他的肚子，一个又一个的吻落下来，直到他舒服到哭出来……
然而，这次男人却收回了手。
收得很突然，没有一点征兆。
说不给就不给了。
凌零抬起头，一双杏眼水濛濛地望着对方，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抱怨：“……不继续吗？”
小系统缺乏人类的情感，没有太多羞耻的概念，想要就要。
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跟撒娇没有区别。
沈司喉结沉了沉，敛下眼眸中的风起云涌，勾唇反问：“继续什么？不是饿了吗？”
“走，吃饭去。”
“……”
凌零莫名觉得失落。
这很奇怪。
他找不到自己情绪低落的理由，却觉得连吃饭都没意思了。
那什么有意思？
刚才的事吗？
“只给别人看后脑勺礼貌吗？”
沈司坐在车里，偏头看向副驾驶座上正望着窗外发呆的小男生。
从上车开始，小系统就表现出一副闷闷不乐的状态。
又像是有什么小心思或者小秘密。
一直往车窗外看。
这样一来，从他的视角就只能看见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虽然小家伙的后脑勺也很可爱。
但孩子该教还是得教。
沈司：“脸转过来。”
凌零倒是听话，让他转，他就老老实实地转回来，但也不看男人，两眼放空地目视前方。
嘴巴还噘得高高的。
沈司：“……”
“小嘴都能挂油瓶了，你在闹什么别扭？”
男人的语气好像在训小朋友。
凌零颇觉委屈，攥着衣服下摆抱怨道：“刚才你摸得我挺舒服的，为什么突然不摸了？”
“……”
沈司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零有些茫然：“这是不能说的吗？”
人类不是很喜欢表达么？
吃过饭会说吃饱了，睡醒会说睡得很好，泡个澡也会感叹好舒服。
为什么到了他，就不能表达了？
前辈确实摸得他很舒服啊。
沈司深知跟傻乎乎的小系统说不明白，烦躁地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你都不会害臊吗？”
“！”凌零顿时紧张起来。
难道他暴露了？！！
不能让前辈发现他不是真正的人类！
身为系统，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个词儿，但确实不太懂“害臊”具体是什么样表现。
那天在衣帽间里，前辈教了他什么叫害羞。
害羞跟害臊是一个东西吗？
现在的情况下，他应该是什么反应？
凌零心虚，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想要将这个话题带过去。
对方却不放过他。
沈司倾身靠近，伸手握住他的下巴：“看着我。”
凌零吞咽了一下，十分听话地看向对方。
满脸的老实巴交。
但脸颊却诡异地越来越红。
“回答我，你现在什么感觉？”沈司沉声问他。
“心，心跳很快……脸好热，身体也热……”
凌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还结结巴巴的，“我，我不知道，好怪……”
只是和前辈近距离对视而已。
怎么他的身体就开始发烫发麻，不受控似的。
沈司非常满意小系统目前的状态，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滚烫的脸颊。
“被特定的人靠近，就有可能出现你目前的状态，这是害羞的表现，之前我们说过的，忘了？”
凌零想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忘，但下巴还在对方手里捏着，只能作罢。
他小声问：“……那害臊呢？”
男人笑了一声：“差不多吧，程度比害羞严重点，或许是你在心里想了什么需要被屏蔽的事，就该觉得害臊了。”
凌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吓他一跳。
心跳得那么快，还以为自己病了呢。
从系统的数据中显示，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像是人类发烧的感觉。
闹了半天是害臊。
确实他刚才想了那么一丢丢不能播的，就一丢丢……
“停止你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沈司忽然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脑瓜。
凌零一惊：“……你怎么知道？！”
难道前辈还有读心术？！
“都写在脸上了。”
沈司没有读心术，但天真的小系统什么都挂在脸上，很容易看懂。
凌零缓缓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
还以为自己不是人类的事被发现了……
小系统懵懵懂懂又小心翼翼的表情一点没藏住，小脸上一瞬间五颜六色的。
“还挺可爱。”
沈司勾了勾唇，凑近，难为他还知道问一声，“介意吗？”
“什，什么？”
凌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但即便他问了，对方也没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前辈是个大好人。
可以信任。
于是，单纯的小系统摇了摇头：“是前辈的话，我都不介意……”()
话音未落，就被对方用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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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系统的瞳孔蓦地一缩。
只能看见眼前人放大到模糊的脸。
脸颊一点点的烧起来，很快蔓延到全身，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小系统：完了完了，要被烧死了！
在酒店的那晚，前辈好像也亲过他。
但当时因为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他的意识实在太模糊了，比起心理上的感觉，更注重身体上的享乐。
完全没有眼下这种心脏骤然紧缩，像是被人捏紧了，放在手心里把玩的感觉。
严格来说……
这才算初吻吧？
原来人类的初吻是这样的，好神奇啊！
大概是感觉到他思想在开小差，男人用牙尖抵在他的嘴唇上磨了磨。
两人唇间终于分开了一道可供说话的细缝。
“知道害臊是什么感觉了吗？”
沈司低声问他。
说话间的气息在两人鼻间交织。
凌零脸已经红得快不行了，还乖乖地回答对方的问题：“知道……”
是CPU即将燃烧的感觉。
危险指数起码五颗星！
沈司放开浑浑噩噩的小家伙：“不错，学得还挺快。”
在系统的认知中。
每完成一个任务，就该推动一段剧情，同时获得相应的奖励。
他被夸夸了，为什么只有口头表扬？
“学得快……没有奖励吗？”
凌零带着职业病般的执着，望着男人傻乎乎地发问。
沈司挑了挑眉：“有。”
“这是奖励。”
不等凌零问奖励是什么，腰腹处就蓦地感到一凉。
他今天穿得是条普通的休闲裤，腰部为松紧带设计。
这会儿，对方的修长的手指勾在他的裤带边缘，还状似不经意地往下扯了扯。
“倒是很方便……”
沈司眼神玩味，“趁着给你奖励的过程，我们再来复习一遍什么是害臊。”
凌零下意识地往车座椅靠背上缩了缩。
倒不是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