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46 章 炽潮期的秘密(1 / 2)

危雁迟还是没法坚持把师尊定制的AI恋人私密器官做完,做到一半,闷闷地把东西搁置了,不顾U^U的絮絮叨叨,自己出了门。

简直是下意识的,危雁迟又来到了师尊的店门口。

铁栅栏还是紧闭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危雁迟找了块阴影蹲下,双手抱着膝盖,像条沉默的大型看门犬。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危雁迟想看着师尊安全地回来,他什么也不会做,能亲眼确认他的安全就行。

危雁迟默默地守了大半天,其间收到U^U几十条催命信息,一概被主人无情忽略。

师尊回来了,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危雁迟神色一凝,快步走过去。

没想到师尊直接软着身子倒了,危雁迟魂飞魄散地接住了他。

师尊迷迷糊糊地说他醉了,当时危雁迟没意识到不对劲,过了会儿反应过来,师尊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倒是有点像游戏后遗症。

危雁迟想了想,克己复礼地把师尊抱到飞梭上,带着他回到了义巢。

-

唐臾睁开眼,头还有些晕,怔了一下。

他躺在长椅上,旁边是一个小池塘,花树繁茂,鼻尖萦绕着淡香。

唐臾坐起来环顾四周,近处的建筑有着白墙红瓦木窗格,周边植被覆盖率很高,远处还有些雅致的建筑。

这是哪里?

和宙城的景致大相径庭,唐臾可以肯定,宙城绝对没有植被覆盖率这么高、还如此洁净的地方。

唐臾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空气清新,带着草叶的清爽,很舒服。

“师尊,您醒了。”

危雁迟突然出现在身边,声音有淡淡的波动。

他回到了长发的模样,眉钉也拆下来了,看上去和千年前一样乖乖的。

唐臾惊了一下,看清是危雁迟,又很快放松下来,懒懒地问:“嚯,你从哪个石头缝蹦出来的?”

危雁迟板板正正地答:“我过来很快。”

“这是哪儿?”唐臾问,“不在现实吧。”

“嗯。”

危雁迟考虑了一下措辞,才道:“我曾经在这里读过大学。”

“大学?”

唐臾跳起来,好奇地在四处兜兜转转,“你建起来的全息场景?”

危雁迟“嗯”了一声:“师尊感觉好点了吗,我带你逛逛?”

小徒弟讲话总是这样,正儿八经的,疏离礼貌,像个陌生的客服。

“咋跟师傅还这么生分呢。”

唐臾笑笑,抬手勾住危雁迟的肩,故意动作亲密,希望人情味儿能通过肢体接触传染。

危雁迟一愣,顺从地弯了点腰,和师尊来到同一个高度,好让唐臾搭得更舒服一点。

唐臾跟恶霸似的揽着他,随口问:“来来来,先交代一下你为什么在我店门口,蹲点呢?”

危雁迟沉默了一

会儿,干巴巴地蹦出两个字:“路过。”

“……”

唐臾表情一言难尽,随便路过就能逮到自己虚弱的时候,真厉害。

不过他们俩的店都在沌界,隔得也不算远,师徒间比较有缘,没准真是路过偶遇,也说得过去。

唐臾接着问:“那怎么把我带这儿来了?”

危雁迟黑沉的眼睛看着他,让人有种被野兽盯着的错觉。

“师尊,您从秘境寻宝回来之后,去了别的游戏比赛吗?”

“嗯?什么游戏——?”唐臾歪头询问,迷糊地打了个哈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昨晚玩了好几轮沉船游戏。”

唐臾把危雁迟又搂紧了些,几乎贴在他耳边讲话,声音带点哑,慢悠悠地问:“怎么,幺儿,想要我教你玩?”

危雁迟僵硬地让他搂着,极力放轻自己的呼吸。

他的神色变了变,晦暗不明。

即使危雁迟极少去酒吧,他也知道“沉船游戏”是酒桌上的游戏,风靡了百年。

把小酒杯放入装着酒的大酒杯里,参与者轮流往漂浮的小杯中倒酒,最后一个让小酒杯沉入了底部的人,要喝完整杯酒。

这个游戏玩得很大,混酒最容易醉,更何况是一大杯。

很多人喝不了几口就醺醺然了。

危雁迟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不知为何心头还是猛然一酸。

“师尊,你……喝了几杯?”

唐臾嘿嘿一笑,道:“我们玩的是「霓虹酒」的版本。”

危雁迟面色一僵。

霓虹酒,是赛博时代的新玩意儿,区别于传统的液体酒精,它没有实体。

鸡尾酒杯里荡漾着不同颜色的光,不同的光色代表着不同的情绪体验,杯壁上有个小接口,和义体相连,便能沉醉进入那种特调的飘然情绪中,“喝”完之后能醉好久。

难怪师尊身上没有酒味。

“霓虹混酒,一口饮尽人间百态,后劲特别足,得劲儿。”唐臾歪过来,撩人道:“幺儿,你真不想试试?”

试个屁啊试,以上都是唐臾随口扯的。

他在酒吧知道了霓虹酒这种东西,至今还没试过呢,先拿来当当挡箭牌。

危雁迟硬邦邦地说:“我不喝霓虹酒,师尊你以后少喝点。”

唐臾随口应着“好好好”,心里轻轻一松,又给他混过去了,糊弄小徒弟轻轻松松,跟玩儿似的。

“抱歉。”

危雁迟突然道。

唐臾一愣:“你道什么歉?”

危雁迟声音闷闷的:“您当时晕过去了,我看您的症状有点像游戏后遗症,就擅自把你带回了我店里。这里虽然是虚拟空间,但是拟合度非常高,贴近真实的良好自然生态有助于意识恢复。”

唐臾听得半懂不懂的,也懒得深究,“昂”了一声,扬手挥了挥,像皇帝站在他的大好河山前:“所以你做的这个是什么?复刻校园回忆?”

“不止是学校……”

危雁迟说着,慢慢走起来,像导游一样开始讲解。

“这里是学校图书馆,学生都在这里自习看书;这边是教学楼,楼前面总是停满了自行车;那栋是食堂,小火锅很好吃,每次都排长队,去得晚就吃不到了……校门像个旅游景点,不少人会在校门口拍照打卡。”

危雁迟嗓音低缓,将旧日生活娓娓道来,唐臾听着觉得熨贴,头晕都好了不少。

唐臾觉得自己从未听危雁迟讲过这么长一段话,也意识到曾经单独和小徒弟的交流实在少之又少,不由地有些心软。

唐臾想听他多说一些,便像幼师鼓励小朋友一样问:“嗯嗯,很有趣哦。那幺儿有没有交到什么好朋友呢?有经历什么趣事吗?诶,之前久绛不是说你念书的时候总是校草嘛,真没谈几场恋爱吗,新鲜水灵的人类那么多,多可惜呀。”

危雁迟被这一大串给问懵了,他噎了半天才简短道:“没……不可惜。”

就这么几个字,多的再憋不出来了。

唐臾摸摸下巴,陷入反思,是自己鼓励孩子的方式不对劲吗?

危雁迟生硬地盖过这个话题,道:“这里不仅有学校,整座城市都在。”

唐臾舌灿莲花,只在小徒弟这儿栽跟头,把天聊得死不瞑目,不由的有些受挫。

师尊只好从肢体上表现出热切,他搭上危雁迟肩膀,半个身子都贴着他,亲亲密密地往外走:“走走,去看看外面。哎呦幺儿,你这胳膊啊,总是这么冰——肌肉倒是蛮硬的。”

然而危雁迟愈发沉默了。

唐臾在心里叹了口气,回头得找点教育学和儿童心理学的书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