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阿娘放心好了。”江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谁都?有?可能伤害我,唯有?阿煦不会。”
从前她被蚊子叮了他都?紧张的不行,更遑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那他方才说?搬铺子是怎么回事?”
江杏便将自己爬上木梯险些摔倒的事情说?了遍。
苏氏听完阵阵后怕,拉着她连忙打量有?否摔伤,直到确认她无?碍才松了口气。
见自家女儿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苏氏眉心微蹙,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同阿娘坦白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突然?又直接的问话让江杏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娘....”少女的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绯色,不好意思地唤了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别?瞒我,那个丹桂荷包你?一直收在箱底不舍得丢,可不就因为是他送的?”
苏氏的目光落在江杏的雪白额间,那抹好颜色的花钿在烛火下更显姣艳。
难怪及笄之?年过去许久她也一直不着急嫁人之?事,原来早已心上有?人了?
江杏眉心一动,状似双手把玩着腰带上的穗子,脑海中却慢慢忆起从前往事,眸中闪烁着柔光,唇角微扬。
知女莫若母,苏氏瞧着江杏显露出女儿家的表情,即便她现在还未深觉男女之?情,那位楚公子在她心里也是异于?常人的。
“我瞧他身边那么多?武士随侍,想必身份不简单吧?”
江杏嗯了声,依言道出了楚子渊的身份。
苏氏闻言不由大为诧异,难怪瞧着他周身神韵不凡,以为顶多?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哪知道出身竟然?如?此显赫。
“所以他并非一直留在江南,日后总会回京城去的?”
江杏闻言不由一怔,她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只粗略地知道楚子渊此行皆因公事,余下来的她并没多?问。
苏氏瞧她这般神情,不由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
“阿杏,你?父亲和大夫人也住在京城,你?是万万不可回去的,若被她们发现你?还活着,后果可想而知。”
其实?就算逃到了这里,前一年里,苏氏都?是噩梦缠身,总是害怕哪天会被抓回去。
察觉到苏氏的担惊受怕,江杏顿觉自疚,伸手抱了抱她,安慰道:“阿娘你?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苏氏顿觉女儿温暖体?贴,心中很是欣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
“阿娘不怕自己如?何,阿娘是担心你?,好不容易自由了,万不可重蹈覆辙,楚公子品行端良自然?是好的,可京城险恶重重,他就未必能护住你?了。”
苏氏的一席话沉重却在理,江杏靠在她的怀里,眸光沉思飘远,半晌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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