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渊眸光微深,他能保下淮南免遭屠城的危机,自然也能保下江南。
夜风徐徐吹来,醉意散去了不?少,楚子渊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青石桥。
桥对面的广式糕点铺屋檐上正悬挂着两盏灯。
楚子渊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两盏兔子灯。
端看?做工,是仿照了他的手?法。
而且看?这兔子灯外表,显然是挂了很久的。
楚子渊的心底一动。
他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她却做了他送与她的兔子灯。
那么在她的心里,自己也并非可有可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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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糕点铺原是一个?荒废许久的屋子,积年?老旧,漏水是常事。
恰好今日天?晴,糕点铺打烊后,江杏便搬过木梯攀上去检查房顶的漏水之处。
她仰着头四?下打量。
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难怪外面下雨里面也下雨。
漏水的地方?可不?止一处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难修漏水房顶。
江杏站在木梯顶上,心里头算着银钱,不?想一个?走神竟致脚下一滑,她猛地一惊,闭着眼惊呼一声。
本以为会摔个?底朝天?的惨痛,不?想却毫无征兆的落入了一个?极其稳当的怀中。
察觉到被人抱住,江杏猛地睁开?眼,望着眼前之人,不?由一愣。
“阿煦?”
楚子渊蹙眉训道:“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再晚来一步,你就摔惨了。”
江杏刚要解释,忽然察觉到两人当下的姿势并不?太适合说话。
她晃了晃悬在半空的双腿,绯着脸色轻声道:“你...你先放我下来呀。”
楚子渊却不?为所?动,仿佛她不?解释清楚,便要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抱着她。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指尖仍在隐隐发颤,心底一阵后怕。
地面坚硬不?说,还有桌椅柜角。
楚子渊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再晚进来一步,她会受到怎样的伤。
见他冷着脸,江杏只得一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衫,一手?往天?花板指了指。
“前几日大雨,铺子里头老是漏水,今日正好天?晴,我就想爬上去看?看?。”
房梁老旧,砖瓦破损,这种房子已经可以直接纳入危房管制。
楚子渊左右看?了看?,转身将她放在一处椅子上。
“方?才可有扭到?”
江杏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