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没有回答周海的问题,而?是转头让周茂拿了醋过来,用火盆子蒸醋,蒸出带酸味的雾气来,又喊了秦云柔过去,让她?从火盆子跨过去,又沿着火盆子走上三圈。
“大人这是做甚?”秦云柔沿着火盆子走了三圈,问道。
“熏一熏衣物,除味去晦。”李云深说罢,这才重新看?回周海:“你兄长死于?非命,本官会给你一个公道,现在,先让你哥哥的尸首重回棺木,入土为安罢。”
“好。”周海回道。
确认了周根的死因后,李云深牵着秦云柔往马车走。
周海自己回裁缝店。
在转身的时候,秦云柔又看?了周海一眼,他的背影同他的正面一样,身量瘦小,不像是能同时擒杀冯虎和薛梅的样子。
待进到马车里?,秦云柔从绣花荷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小竹简,搁在小案几?上,翻了几?遍后,又叹息着用素白的小手支起雪白秀气的下颚。
“叹什?么气?”李云深用食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头,含笑问道。
“这个周海,原本是最大的嫌疑人,可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身高体型也同奴婢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秦云柔还是叹息,她?叹气的样子也很美。
李云深却捏住她?的鼻头笑话道:“你叹气的样子好丑,比你哭起来的样子还丑,当真是个丑丫头!本官英俊高大,才华横溢,风流潇洒,如何就看?上了你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丑丫头呢?”
“大人要?夸自个儿便?夸好了,如何要?故意贬低着奴婢去衬托大人呢?”秦云柔委屈道。
“本官就是要?告诉你,本官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莫要?不珍惜!”李云深道。
秦云柔努努嘴,她?不想同他谈这个的,她?只想知道……
“对了,大人,你昨日不是说让刘浩大人领着大理寺的人去打探豆腐铺的街坊四邻,寻出冯虎和薛梅是不是早前就认识,甚至已经?偷.情的证据吗?”秦云柔同他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从秦云柔的小嘴里?吐出偷.情两?个字,让李云深听得分外舒服,甚至,还有些不能明说的遐想。
李云深对上秦云柔清凌凌的眸子,想着自己每月只有五次……这月还剩下四次的机会,便?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整了整衣冠,转头对外面驾车的周茂道:“回大理寺去,看?看?刘浩那队人回来没有?”
“是,主子。”周茂回他。
马车调转了个方向,这便?朝着京都以北的大理寺而?去。
到大理寺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