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容舀一勺粥慢慢的喝着,随口?道:“你父亲书?信给我,说是今年回不?来同我庆生了。既然?你父亲不?回,我便想着不?需要大操大办,简单在家中摆几桌,请些?相?熟的命妇聚一聚,便可。”
“好。”李云深道:“一切听凭母亲安排。”
安容闻言微微瞪他一眼:“好个?一切听凭母亲安排,你若是真的这般乖,也不?会拖到及冠之年,还未订亲!”
“你这婚事……”
李云深听安容提起这茬,赶紧给她夹菜:“母亲吃菜。食不?言寝不?语,你刚才说过的。”
安容知他想搪塞,便叹息着闭上了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的摇摇头,正所谓儿大不?由娘,李云深虽然?孝顺,但在婚事上却不?妥协,他向来独立自主惯了,眼下安容也拿他没有办法。
母子俩安静的进着膳,大丫鬟司琴站在一旁,她偷偷去看李云深吃饭的背影,挺拔修长,是高不?可攀的矜贵之姿。
她又想起刚才李云深从?她手中接过安容的翡翠碗,似乎,指尖碰到了她的小手。
司琴默默捏住被李云深指尖不?小心碰过的小手,感觉被触碰上的那块皮肤,似乎有些?发烫,连着此刻脸也开始发烫。
她回忆着刚才同李云深接触,甚至对话的每一个?细节,心跳的越来越快,连着整个?身?子都感觉到了燥热。
连秦云柔那般罪臣之女,都可以被纳为通房。
她一个?身?世?干干净净,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如何就不?能了呢?
李云深陪着安容进过晚膳后?,便起身?告辞。
李云深起身?请示道:“母亲,深儿这便回东院去了。”
安容瞥他一眼,虽然?刚才进膳的时候忍着一直没说,可如今儿子都要走了,她若再不?提点两句,总归是不?舒服的。
“你方?才进府的时候,可是抱着那柔儿进来的?”安容问。
李云深来的时候,便猜到了这么一出,神情从?容自得地颔首应下:“是。”
“你一个?世?子爷,抱一个?通房丫鬟,还是从?正门进府,这要是被其他世?家知道了,还不?得在背后?嚼舌根,说我们镇国公府没得个?规矩体统!”
李云深无所谓的耸耸肩:“人生在世?,不?就是说说别人,又被别人说说而已。此等小事,如何值得母亲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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