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云深转过头去,再望了一眼?屋内,这才抬腿走远。
初荷进到屋里?,见床幔垂落在地,她赶紧把床幔挂到金钩上。
秦云柔听到动静,慢慢抬起?眼?眸,轻声道:“初荷,你来了。”
“柔儿姑娘。你没事罢。”初荷握住秦云柔的手,仔细打量她的脸色:“是……还很痛吗?”
秦云柔摇了摇头:“小?伤,已经上了药膏,没有大碍的,你不?用太担心。”
“怎能不?担心?”初荷替秦云柔委屈:“从?前在淮安侯府,大小?姐就是指头尖尖被绣花针扎了一下,都要让初荷心疼许久,如今竟是伤到肉里?了,让奴婢看看……”
秦云柔握住初荷伸过来的手,同她道:“初荷,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你扶我回?西厢耳房。”
“那个衣冠禽兽的房间不?呆也罢!奴婢这就扶你回?去。”初荷把秦云柔扶起?,主?仆两出了正房,去了西厢的耳房。
进到耳房里?,初荷关上木门,又?来到床边,替秦云柔查看伤口。
“这李云深怎的如此?混蛋!咬的竟是这般重!”初荷不?敢碰秦云柔的伤口,只能低头抹眼?泪,哭的比秦云柔自个儿还委屈。
秦云柔递了一块方帕给她:“莫要哭了,仔细哭肿了眼?睛,明日不?好当差。”
初荷接过帕子,擦着?泪水抽抽搭搭道:“大小?姐,到底是出了何事,他……那个挨千刀的为何咬你?”
秦云柔省略了一些不?宜情?节,把被咬的大致经过说?给了初荷听。
初荷听后,愈发来气:“既然?许小?姐一个心愿,又?出尔反尔!简直是言而无?信了!凭的霸着?人不?放!罪臣之女又?如何?这都不?是小?姐的错,不?过是受了牵连,凭的这般猖狂霸道!”
秦云柔低下头来,轻声道:“原本……我还想着?,若是有朝一日,他腻了我,那便可以出府。但如今看来……怕是愈发的难了。”
初荷忽而问道:“他既不?愿意小?姐离开,可是想抬小?姐做妾?”
秦云柔摇摇头:“秦家的女儿,没有做妾的。”
“小?姐既不?愿意做妾,那挨千刀的又?不?愿意放小?姐走,若是他日正妻入府,看小?姐不?惯,该是要遭罪了。”初荷担忧道。
秦云柔沉默着?垂下眼?睫,胸口寒意阵阵。
初荷忽而灵光一闪,抬手握住秦云柔的素手:“大小?姐,我们干脆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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