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和道。
忍痒是一件很困难很难受的事儿,而孟妤兮现在正在承受。
没有人理她,更没有人把她的双手绑起来控制她,殿内很安静,宫人们都埋首肃立。
全凭孟妤兮自身的毅力。
不,是她一颗不想死的心。
祁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孟妤兮能感受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是她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多,他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
像是下一刻就要动手,把她杀死。
孟妤兮承受着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
太医迟迟未到。
哪怕系统已经在脑海里通知她又得了一日生命值,却也依旧不能缓解她身上的痒意。
孟妤兮的手有些焦躁地在握紧后又松开,双眸忍的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
孟妤兮才终于忍不住了,她侧眸看向祁昱,红着眼小声商量:“皇……皇上,嫔妾就挠……挠一下,可以吗?”
“你试试。”祁昱道。
孟妤兮从未有过如此难受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种宁愿死也不愿意被痒的心态。
可祁昱这三个字又活生生打碎了她的雄心张志。
她不怕死,但怕祁昱。
“那……那你挠。”孟妤兮的小脸涨红,卑微又可怜,哪怕明知不可能的事儿,但她还是道了出口。
“呵呵。”祁昱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轻嗤几声。
孟妤兮有些失落。
但随即,他却突然道:“好啊。”
闻言,孟妤兮惊喜万分,下意识想把手递过去,但男人却已抬手,抚摸上她的脖子。
他的手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不亚于那日孟妤兮感受到的长剑的温度,甚至比那长剑更冷,更凉。
但却莫名的止痒。
哪怕男人还没有动作。
孟妤兮舒服地眯了起眼。
下一瞬间,脖子上的那只手有了动作。
但却很轻。
如同饮鸩止渴,孟妤兮还是难受。
她刚想出声,便听身旁的祁昱缓缓道:“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他看着她,笑得残忍:“朕的手只杀人。”
孟妤兮的瞳孔一缩。
话音落下,她便感觉脖子上的那只手猛地收紧,勒住了她的呼吸,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孟妤兮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女人纤细白嫩的脖颈在男人的大手里宛若一块凉玉,美则美,但却没有任何反抗力。
似不需用力,便能折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