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秒之后,才恍然的感慨:“真美呀!”
嘉慈不可置否,“在这个地方,看到这样广袤的星河,我只觉得自己很渺小,这里的一切都是大开大合的……”
他们在这片不知道距离了多少光年的星河下静静相拥,解雩君才恍然为什么乖宝会格外的想念他。
天地之间,仿佛时间都跟着静止下来。
人渺小的像一粒沙,或者在草丛里待着一辈子,贡献自己渺小的力量叫一株小草不被风吹起;或者随着河流冲向某块河岸,或者沉沉的接受某片湖水的冲刷,与其他的物质结合在一出,经过数千年的演变变成质地更硬的玉石……
在这样广而静的地方,心跳变得平静,声音也跟着被放大,人总是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脑海里的真实想法。
嘉慈想他,他每次看到路边不知道从何处吹来的风马,每到一处新的地方,都不可避免的想起解雩君,包括此刻,两人静静的靠在帐篷里,嘉慈依然觉得这份温度熟悉却又不真实:“你就这样过来,没关系吗?”
解雩君将毯子抱在他身上,从身后将他环住。
小副的骨架支撑起嘉慈依然瘦削的身量,完完全全被环在怀里,是这些夜里头一次暖到人犯困、昏昏欲睡。
“我得歇着,再不好好休息,世界赛没法打。”
嘉慈低下头,捧起解雩君的手,他将两人的十指交叉在一起,轻轻扣住,“不许出事,明天回去之后,去菩萨那儿还愿……”
解雩君哪有不同意的,他抱着嘉慈睡了过来的第一晚,第二天,就随着大部队转移阵地,他头一次跟着嘉慈活动,看什么都新鲜,大家做事的时候,解雩君要么在旁边待着,要么拿着嘉慈的相机拍些东西。
“你觉得无聊吗?”
“不无聊啊。”解雩君伸手给乖宝擦汗,“去人多的地方旅游,就是跟着人流走,看完了就出去了,但在这里不一样。我只跟着你走,你做什么我做什么。”
他才开始领会给男朋友拍照的快乐,并且进步飞速。
嘉慈工作状态下和平时差的有点大,这只臭宝面无表情的时候其实也很能唬人,有点冷美人的味儿,解雩君从镜头外捕捉到嘉慈的神态,都带着明显的边界感,漂亮之外有一层不可触摸的防护层,只有当嘉慈的视线对上镜头,让他亲手划开这层薄膜,才算是活了过来、一颦一笑都生动的不可思议……
从青海回来,解雩君明显黑了一个度。
嘉慈适应良好,或者说太白的人本来就有些优势。
他们落地之后转道就去了安徽,又是一个解雩君没来过的地方,但问题不大,嘉慈依然记得路,辗转到了当初采风来过的山,恰逢满月,山脚聚涌起一股烟火气息的热闹,这是和前些天截然不同的另一种自然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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