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呼!”
嘉慈往炕上一靠,解雩君看着他那美翻到晕乎的表情就想笑,“姥姥姥爷恨不得把整只大鹅喂给你吃。”为了这个保留项目,解母解父是一直忍着,到了姥爷家才上大菜的。果然,嘉慈对这个压轴项目爱得不行!
“今年春晚小品该催四胎了吧。”
两人靠在一起说话,那一头是嗑瓜子聊家常的长辈组,解雩君瞅了一眼屏幕,继续给乖宝砸核桃,“那关我什么事儿,管他几胎呢!”
嘉慈看电视,他就看嘉慈。
过年这几天里,似乎真的长了点点肉吧,脸颊嫩呼呼的,小嘴嚼着干果、偶尔露出小舌头舔一舔,整个人都养出了一股软乎又娇气的状态,好像你不好好用心呵护着对方、反而会从心里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叫人心甘情愿捧着他……
“每次都是这些老套矛盾。”
有人专心看他,有人专心看小品。
嘉慈就是很共情:感动的时候跟着一起红眼眶,难过一起瘪嘴,生气就跟着骂的那种感性形观众,一边生气还要一边咬紧后槽牙骂:“她自己不去争取,法律上可没有针对圣母的保护法呢!”
解雩君压根没认真看过一分钟:“那可不是!”
“自己的孩子都不管,还去操心别人的事儿……”
解雩君紧跟乖宝的情绪骂道:“就是,操得什么心!”
“结局必然又是带说教的皆大欢喜。”
解雩君狠狠点头,“没意思!”
他把剥好的一碟核桃肉推到嘉慈面前,“乖宝快吃。”见嘉慈细白的手指拿到核桃肉,又放到嘴唇含进去咀嚼了,解雩君又继续捶核桃,他自己不太爱吃。“吃完了,休息好了,待会哥哥带你去放烟花……”
长辈们十点不到就睡了,而解雩君带着裹着大衣的嘉慈,开车去了更远一点、但人更少的海边,他们先买好了烟花,到地方的时候,果然是冷飕飕的吹得人直迷糊。
“你站远点儿。”
嘉慈戴着毛线帽,看着解雩君朝他挥手。
“再后退点儿!”
“那你呢!”
“我待会跑过来!”
靠近零点的时候,远处断断续续想起了爆竹烟花的燃放声,解雩君分别点燃三根引线,然后飞快的跑向嘉慈,拉着他一起回到河堤上面,两人一起抬头,随着“啾—咻——”的节奏,一发又一发,光点在空中炸开变成银光闪闪的一片,倒也不是顶漂亮的,但胜在氛围实在是好,嘉慈仰着脑袋看,倒是解雩君拿出手机拍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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