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解雩君也知道了。
“但是解雩君,真的很适合拿来做梦。”
嘉慈说完暂停了两秒,定定的看向他的男朋友,“喜欢上你,本身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心里一旦对解雩君有了期待,就自然而然的开始幻想做梦。既然有那些女粉丝,自然也会有我这种男粉丝,只不过比起其他人,是我比较幸运罢了。”
解雩君眨眨眼,他不得不插嘴强调一句——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嘉慈不在意的笑笑,“我当然知道呀,当你看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
他今天在外套里穿着一件套头黑色毛衣,坐在解雩君对面,在烧烤店的灯光下看着,瓷白透亮的像一块无瑕的暖玉,黑色的短发乖顺极了,后脑勺那一撮头发是出发之前解雩君用定型喷雾强行压住的,普通又日常的着装,反而显得这个人不同一般的夺目。
解雩君回过神来,夹子里的肉边缘已经微微焦了。
这一片肉,就让他自己消化了……
吃饱喝足,两人慢慢往回走,广场上依然热闹,解雩君牵着嘉慈,两人绕过人多的地方,慢悠悠的散步消食。经过一处楼梯,嘉慈耍赖走不动,解雩君直接弯腰把人背到自己背上,还没走出几步远,有人从后面犹犹豫豫喊了解雩君的名字。
嘉慈跟着男朋友一起回头,他又滑溜下来。
对方是典型东北男人的面孔和气质,身量没有解雩君那么高,身板却要扎实得多,他又上前两步,确定了解雩君才笑着伸手轻轻锤了一把肩头,“靠,真是你——”
解雩君听着他声音,试探开口:“段子?”
“是我啊!”
好家伙,这得是童年伙伴碰面了!
嘉慈一看那被喊做段子的男人,他的目光在解雩君和自己身上来回打转了两圈,“好嘛,我还以为我妈开玩笑骗我呢,好家伙,你这也有着落了……”
解雩君没松开嘉慈的手,自然而然把话题往对方身上引,“你呢,现在是回来大连还是怎么样?”男人散烟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解雩君接过,但也只是夹着。嘉慈顺着看去,牌子还不错,这人混得怕是不赖的。
“我妈她不太好呢,家里就我,哪敢跑远。”
解雩君和他叙了叙旧,到底没多聊。
到底隔了那么久,小时候的情谊,也只能够稍微聊上两句,互通一下大致的动向罢了。解雩君做的又是某种程度上“与世隔绝”的工作,彼此都有自知之明,从前的伙伴、现在的陌生人没什么能聊得起来了。
嘉慈是解雩君背回家的,他一边犯困一边听解雩君念叨,这个伙伴如今做着什么事儿,那个同学在哪儿深造。
其实这些事儿都是解母偶尔念叨起来的,解雩君不过是听听热闹,但嘉慈知道,解雩君作为职业选手远离同龄人生活的这些年,他未尝没有向往过普通人的生活。荣誉和比赛是所求,但平凡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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