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最关心的便是睡哪儿,虽然说跟贺璟深是夫妻,可她忘记了啊,要让她跟个完全不熟的男人睡一张床,想想就自闭。
季妤偌上了二楼,就迫不及待地进了梅姨所指的房间,大致环顾了下,没有什么男人生活过的痕迹。
她又去了衣帽间跟浴室,全是女性用品。
真是天助她也。
这下子不必愁最苦恼的问题了。
季妤偌倒在柔软的床上,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只是很快她又想到,她在乐什么?
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是贺璟深心里藏着白月光,不想跟她同床共枕吧?
有被气到。
白月光换做是别人也就算了,她绝对成全他们,放自己自由。
可那个人是曾向柔,抢别人东西还倒打一耙的劫匪,忍不了。
季妤偌休憩了片刻,大概对未来有了简单的规划。
既然贺璟深占着她老公的头衔,那么曾向柔就别想染指半分。
没一会儿她便起身去衣帽间拿了居家服去洗澡,在医院躺了这么久,总感觉身上残留着一股消毒水气息。
灯光将偌大的镜面照得通透,季妤偌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蛋,眼眸陷入了沉思,就像不过睡了一觉,结果醒来已经过去七年了。
人对陌生的环境总有一种恐慌感,此刻的季妤偌也不例外,好在她天生适应力强。
季妤偌从小就长得好看,现在的她自然越发璀璨动人,五官精致娇艳,身段袅娜多姿。
人都是视觉动作,季妤偌就不信贺璟深能对她一直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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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妤偌用了几天,大致了解了目前的处境。
她跟贺璟深结婚两年了,据说是贺璟深的爷爷贺兴业很喜欢她,拍案决定的婚姻。
她自己开了一家茶叶店,就是因为这家茶叶店跟贺兴业结缘,成了忘年交。
用别人的话讲,就是她使劲手段巴结贺兴业,接近贺璟深,死皮赖脸成了贺太太。
笑死了,她竟然还是钮祜禄菜。
这天晚上,季妤偌刚坐到餐桌上准备吃饭,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因为手机是新的,所以没保存任何号码。
她接起来才知道是叶瑾瑶。
听见熟悉的声音,季妤偌周遭的气场立刻冷了几度。
叶瑾瑶是告诉她曾国邦的生日快到了,那天让她准时出席。
“我出车祸刚醒,你作为母亲都不关心两句?”季妤偌的声线偏冷漠,但又像夹杂着丝丝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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