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收为己用,那便要安插自己人,要安插自己人就要过问细处,排除异己,而这个异己里头,几个阿哥便是头一个要防备要架空的。
三阿哥笑眯眯的瞧着适应良好,四阿哥还是只埋头做事,好似不知外头的纷扰,大阿哥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总要阴阳怪气的刺上几句,过个嘴瘾发泄发泄。
“乌西哈才没来学会多久啊,太子就把学会当成他自己个儿的了。”
大阿哥在二楼看着太子前脚进了学会,索额图后脚就跟来,不忿的唾了一口。
三阿哥笑着不接茬,心里却算着,真是挺久了,从去岁十二月初汗玛麽卧病在床到现在,正经快两个月了。
虽说五日前二姐来了学会一趟,可拢共也没待一个时辰便又走了,连学会的账本子也没翻一页,和没来也没差。
倒是,“索额图大人最近来得有点勤啊。”三阿哥笑着道。
不知他和太子有什么谋划。
大阿哥瞥了他一眼,他就知道他没有表面上那样毫不在意,他和他,是在这学会里被排挤打压得最厉害的两个。
自己有和索额图一直不对付的明珠支持,而岳父科尔坤去岁调任了更方便培养安插人手的吏部尚书,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至于老三,则有个太过厉害的同母姐姐。*
大阿哥冷笑道:“乌西哈出宫回府了,他们可不得抓紧时间把学会握紧了。”
说完,大阿哥又对三阿哥道:“你去乌西哈府上看过没有,乌西哈在府里忙什么呢?都出宫了,怎么还不来学会?”
三阿哥摊手道:“我每日从学会下值后,就要回宫,你如今和二姐住得那么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大阿哥一滞,乌西哈的散漫和乌西哈的脾气一样叫人无可奈何。
大阿哥闷声道:“没几日就是月底了。”到了月底,乌西哈一定会来学会的。
大阿哥惆怅的看着窗外飘忽不定的白云,应该会来吧,虽然他觉得乌西哈对学会并没有多么上心重视,可,牵扯这么多利益的学会怎么能不上心不重视呢!
“她说她月底过来。”学会后头的一个小休息间内,太子和索额图说了一个确切时间。
索额图闻言皱眉问道:“只是过来看阿哥们考试,还是?”
太子沉默了一会,沉声道:“本宫问过了,她在府里编写律法。”
索额图惊道:“竟果真!”
见太子面色沉沉,索额图又试探着问道:“公主不愿?二公主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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