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伤了神志的龙蛋，肯定是指望不上它指引路。

褚彦只能这样做。

“搜魂之术会对承受者产生一些轻微的智商影响，不过如今……你已然伤了神志，这点影响便也算不得什么了。”褚彦道：“总归，对目前的你来说，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个屁！

升级才是最重要的，抱大腿吸仙气才是最重要的！

事业心极强的龙蛋欲哭无泪，奋力挣扎试图逃离，但是这个明明手骨节都快开裂的男人手上力量却出奇的大，死死地控制着它不让它逃。

地上，蹲在褚彦脚边的情沐辰乐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案例。

他眼神怜悯地看向挣扎的龙蛋，无声地啧了一声。

真可怜，以后要变傻蛋了。

别人不了解褚彦，当了褚彦几百年徒弟的情沐辰却了解他的行事作风：做事情追求闭环，凡事考虑周全，尽善尽美。

毗山城的事情要想完美解决，绝不可能任由这颗蛋在外界乱跑。否则流落在外，又被谁拿捏住，它再召集一大堆妖兽出来祸害人间的话，这世道就没安宁了。

“不…不……”

褚彦正专心致志地从龙蛋的记忆里搜寻它的老家，突然之间耳边响起细弱蚊蚋的声音，他动作一顿，睁开了眼睛。

褚彦手托着龙蛋，送到自己目光齐平的位置，“嗯？是在……说话吗？”

蛋摇晃了一下圆滚滚的身体，奶声奶气的细小声音再度从蛋壳中传出——

“不要，变笨……呜呜……”

褚彦：……还真是。

褚彦停下手，神情淡淡的：“既然没被伤，让你引路为何装傻。”

思维虽然发育完全，但对于龙族而言，它还是个婴幼龙，在学说人类语言上更加吃力，但龙蛋还是努力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不想……回去……想……跟着你……”

褚彦想都没想，回答道：“我不收契约灵宠。”

脚边，情沐辰跟着点头。

是的，师尊不收。

他想要什么样的灵兽没有，上赶着巴过来的除了跟师尊下聘求亲求娶的男男女女，还有动不动就受了重伤倒在天玄宗大门，“虚弱”得走不了一步路的大妖神兽们。

但是师尊不收，他说他有长情就够了。

龙蛋不干，不开心的喊：“…白毛……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