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知道父亲虽然不问政事,但对家中的管理一直施行外宽内严,刁奴恶仆什么的从来难以兴风作浪,而世仆阴谋毒害主家的恶事更是绝没有在豫王府发生过,哪里知道,眼看着急公会谋反,豫王府安危难卜的关头,竟然有人要胁徐江欲害兄长性命!
而豫王世子贺珍此时也是脸色苍白,翕动嘴唇说道:我一贯与世无争,从未结仇,究竟是谁这般狠毒,竟然意欲毒害我!
常伯连连叩首,愧疚得几乎要放声大哭:老奴无能,虽察明了这些事,将徐江扣审盘问,但无奈徐江竟然也不知那些威胁他之恶徒确切身份。
贺珍又是愤怒又是后怕,想到一个可能,更是面无人色:阿父,是否太后
豫王疲倦地揉着额头,先对常伯说道:此事先莫声张,告诉徐江,他若还想救他那外室及一双私生子女,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倘若对方再与他接触,立即报知。
常伯告退后,看着三个子女俱是忧虑的目光,豫王长叹一声:太后欲授杨怀义镇抚大将军一职,领禁军前往衡州平叛,今日诏我入宫,是令我与杨怀义一同出征。
什么?莹阳惊叫道:阿耶从旧岁便疾痛缠身,连朔望朝会都告病缺席,太后明知阿耶身体状况,眼下可万万经不住折腾,竟然还令阿耶出征衡州?
朱子玉,到底是因我当年谏言,才留一条性命,如今他在衡州谋反,传檄天下,斥称肃宗帝当年害杀手足,乃篡位夺权,而眼下也只有我出征讨伐,才是向天下臣民张示,衡州逆党乃信口开河,肃宗继位确为英宗帝遗令,太子铭一系并非正统!
贺珍长长舒一口气:如此说来,只要阿父与杨怀义能够平定衡州,太后便不会降罪豫王府。
豫王倒也没有责斥长子这浅薄的看法,他深深吸一口气:出征衡州之令我不能拒绝,但我这身体,哪里还能坚持到抵达衡州?再者,我并不希望杨怀义大获全胜!
阿父!贺珍瞪圆了眼:阿父难道是,难道是想附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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