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奴怔住:你难道不知我与王妃赌什么事端?她想,阿禄怎么也不会认为殿下会为一件小事对王妃大发脾气吧。
我何时见王妃输过,压根没细问。阿禄沮丧不已。
碧奴方才想起来自己与王妃做赌时,阿禄刚好不在旁边。
你下了多少赌注?
我想着这回必胜无疑,便将大半载积蓄都投进去了,十贯钱。
碧奴:
好家伙,她只从王妃手中赢得两贯,王妃却从阿禄手里赢了十贯!
看你以后还敢这么大赌性!碧奴恨其不争的戳了一指头过去:王妃不找别人,偏找你加注,还不是洞悉你求胜心切,又预料到你必然不会看好我。
正说话,却见门房遥遥地过来,一问,道是秦孺人求见王妃。
她怎么这时来了,莫不是也打算跟去广阳吧?阿禄这回聪明了,直觉异常准确。
秦霁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一听晋王及王妃将往广阳,她便急得推磨般乱转,然而表面上,贺烨对她不闻不问,这事去求贺烨自然无果,当即想到了向王妃求情,不过她刚一开口,理所当然便遭到了拒绝。
我也能够体谅孺人牵挂父祖手足之情,可这回去广阳,是为公务,我还是在任媵人助势下,好容易说服殿下不带其余女眷,倘若孺人跟着同去,殿下便要旧话重提,将六姐也带上,任媵人也必然不肯落后,可军营重地,又非游玩之处,这么多姬媵跟随,也太不像话。
秦霁不能说服王妃,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去求江迂:王妃那话一听就是推脱,我大父、阿耶、兄长皆在苇泽关,怎比得那些姬媵?王妃只消向殿下理论我是为了探望家人,殿下又哪里会无理取闹呢?还望江总管,体谅我这份牵挂至亲之情,想办法说服王妃首肯。
她这是想让江迂用太后党的名义,说服晋王妃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