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灵沼公王淮准,才会答应让家族子弟迎难而上。
而对于蜀王来说,谢党、王党皆无区别,都是他不能控制的人,至于元得志,根底本就不足,除他自己以外,党徒根本就不能当此重任,只是眼下元得志若来云州,蜀王在朝中便再无助力,故而就算元得志有那意愿,蜀王也会阻止。
深明蜀王心意的郭居安只能安慰道:重建云州是利是弊,眼下还不能断定,大尹不必为此忧愁,而太后之所以对晋王妃如此信重,无非也是因为时势紧迫罢了,待边患解除,太后不可能仍旧允纵晋王府掌控太原、云州。
毛维叹道:话虽如此,难道咱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新政顺利推行?
虽然心怀不甘,但毛维的确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了,颇有些听天由命的无奈。
笑到最后方为胜者,大尹不必在意一时得失。郭居安显然也觉得败势已定,晋王府已经算是在晋阳站稳了脚跟,看王妃的手段,势必不会造成太原动乱,又有太后鼎力支持,新政极大可能会成功试行。
只不过,毛夫人对此却还有不同看法。
这晚毛维因为心中沮丧,也没那闲情聚众饮乐,早早便回了内宅,刚巧毛夫人收到了晋王府的邀帖,拿来与毛维商量。
怎么晋王府又有宴会?毛维老大不耐烦。
说是正式宴请太原豪贵,这回可不仅仅是女眷聚会了,邀帖可是以晋王殿下名义发出。
毛维蹙着眉头:此回宴会,怕是会涉及新政,晋王系眼下风头正劲,我若赴请,要是被王妃当众胁迫,亦不好驳拒,可要是唯唯喏喏,岂非越显落了下风?不去也罢。
夫主难道就甘心让晋王妃占据上风?毛夫人却高挑眉梢:妾身虽然只是妇人,不懂得官场政务,不过王妃何尝不是妇人?夫主那些法子,皆为对付政敌,可妾身看来,要想挫败王妃,完全不用那么复杂。
你难道还有妙计不成?毛维轻轻哼了一声,很是不以为然。
结发多年,他哪能不知自己这个正妻,虽也是世族出身,与大家闺秀却有甚大差距,堪堪习过千字文,尚能算计,莫说琴棋书画,一笔字都拿不出手,年轻时只顾着与姬妾争风吃醋,年纪大了,性情虽有好转,一门心思仍然多数用于打压庶子庶媳,理家尚且艰难,更不要说与晋王妃过手。
有一事,因不知是否能够顺利,原也没有知会夫主,不过这时毛夫人笑道:夫主可还记得那何氏?
哪个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