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让人毛骨悚然惨叫,一声是出自金盏,一声却是出自柳茵如。
金盏一只食指被削根而断,断指却准确飞入柳茵如怀中,因此她一声惊叫后忙不迭起身,将将才把断指抖落,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在场中人谁也没有想到晋王下手这样狠绝,就连十一娘都紧蹙眉头,柳直更是把满腹屈辱硬生生遏制得一丝不露这凶神恶煞,果然名不虚传,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可却不是柳直有心妥协就能万事大吉,晋王斩削金盏一指,非但面不改色,甚至一把掐紧婢女的脖子,让她再也哀嚎不出来:你今日横竖难逃一死,这时实话实说,还能免更多皮肉之苦,倘若还要嘴硬,仔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可不少手段,贱婢莫不要一一尝试?
晋王甚至暗暗点了金盏几处要穴,这才将她放开,纵然金盏实在巴不得就此昏死不省人事,然而就连这也不能,便是装作晕死,却忍不住剧痛呻吟,只好清醒着。
柳直看这情形,也明白今日注定功亏一篑,纵然愤愤不平,却只能启用退路,这时也重重一喝:贱婢,果真是你谋害荧儿?还不据实交待,究竟是谁指使!
金盏已经差不多要实话实说了,受这一喝又清醒过来,郎主保证过,即使事漏,只要她按授意那样交待,也会放她一条生路。
因而强忍恐惧招供:郎主恕罪,实因,实因实因娘子威逼奴婢,也是娘子说服小娘子,让她假作气喘发作污陷十一娘,然而娘子却欲谋小娘子性命,逼令奴婢给小娘子服饮桃浆引气喘急发
秦氏自从十一娘圆满脱身时就目瞪口呆,起初当然是震惊于十一娘小小年纪就如此善辩,不过她自以为此事与她无干,是以只是震惊却无沮丧,更没有半点担忧,也就直到此时,才恍若五雷轰顶。
然而不待她反应,柳志宜却一巴掌劈下:贱妇,竟然是你作恶!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秦氏饶是将门女儿竟也没顶住歪倒在萧氏怀中,萧氏低头一看,见秦氏耳中竟溢出鲜血,两眼虽然圆瞪,却茫然失焦,那情状真真可怜。
然而柳志宜还不解气,正欲将秦氏再扯起身暴打,萧氏不及多想,下意识护住:仅凭奴婢之言,何足为证?兄长冷静些。
柳志宜哪能冷静,满脑子都是那宠妾与爱女,只恨不能将秦氏生吞活剥,这时便连萧氏都一并恨上,上前就要推搡:我家宅内务,与娣妇何干,若不识趣,连你一块教训!
然而还不待他接触到萧氏丝毫,眼前只觉一花,一边面颊重重挨了一拳,这回却是柳少卿毫不犹豫出手了:信哥在自家如何混闹与我无干,若敢犯我内子,即便担这以幼犯长之过,我也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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