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该婉辞,然而韦太夫人实在担心激怒这位喜怒无常,干脆让小九领受。
赠人以礼,当然不能随手丢来,轻慢之意显而易见,若依萧小九往常脾性,就算不把东西丢还回去,也要以言辞驳回,不过到底还是被御用二字震惊住了,再说他还不至轻狂到不尊长辈地步,只好忍气吞声叩谢恩赏,再不愿搭理晋王,于是
姻祖母,在此闲坐无趣,还望姻祖母许可渐入与十一妹同往藏书阁。
韦太夫人心中又是一个颤悠,果然便听晋王慢条斯里说道:十一妹?可是柳氏闺秀?
于是本来在闺房中避难的十一娘,就这么被满面懊恼的曹媪请往堂屋。
九郎本是不耐与晋王多话,再受折辱,哪知晋王顺口就问起小娘子,非要见上一面。曹媪跌足连连。
其实晋王听说十一妹为太夫人孙女,年才五龄后,十分不满新朋友宁愿与个小丫头去看那些索然无味书卷,反而觉得与他闲坐无趣,硬要见识一下十一妹是多有趣,逼得柳三郎不得不解释:十一妹虽则稚龄,然甚为强记,与九郎不相上下,故而,常与九郎一处读书。
萧小九却尚觉自得:我本就与十一妹志趣相投。
晋王一听,更加坚持:难道说,十一妹竟然也能诗赋,必须见见,都说萧九郎之才已是世间少有,不想柳府还藏着另一位天才神童。
太夫人无可奈何,只好让曹媪来唤十一娘。
小娘子也不需忧惧,礼见恭顺就好。曹媪一边指导着青奴、碧奴替十一娘梳发更衣,一边叮嘱。
到底是见晋王,家常穿着太过随便,虽然十一娘还小,也免不得梳妆打扮一番。
十一娘却半点也不觉得忧惧,因她本就在揣摩贺烨此行是为避祸,甚至连这三年间诸多劣行,也极大可能是为自保,闹得声名狼藉、人人怨恨,威胁显然更小,才有可能让太后麻痹大意而高抬贵手。
总之在这样情形下,晋王若还对柳府中人施暴,说明是真无法无天、暴戾妄为,倘若有所收敛必然就是别怀所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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