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清满腹热切顿时被这话浇得冰凉,好半响才憋出一句来:太后难道就能容忍王家这样不识好歹?
王家就算不识好歹,也有他根底在,谁让你刘家势微,乔氏出身又低末!小韦氏摆摆手:我心里也正堵得慌,你就别再给我添石头,这时还不是为所欲为时候,须得顾全大局,等太后当真得偿所愿我姐姐什么心性,我还了解几分,放心,不怕没有清算出气机会。
刘玄清也只好作罢,不过始终有些委靡,她何尝不知出身吃亏,否则当初也不会楚心积虑讨好郡王妃,促成外甥女乔氏嫁入高门,然甥女婿毕竟是庶出,又一直不喜乔氏,对她这个姨母更加别外疏远,应付之意一目了然,乔氏两个嫡子,又是打小被送去求学,寻常连见面都不易,更不说与她亲近,再者一个十二,一个九岁,还远不到婚龄,也只有五娘,往常对她尚算恭顺,她是真心想着若为五娘谋得王家这门姻缘,将来更添一个助益。
不想一番打算诸多努力,竟这么功亏一篑,让人如何甘愿。
她为富贵权势四字,可谓竭尽半生,可到这样年岁,始终离期望甚远,不是她无能,更非她懈惰,归根结底,就在出身二字!
刘玄清正跟这自伤自怜、悲愤交集,只听郡王妃一句:你那儿应还缺人吧?
刘氏几乎没反应过来,当见郡王妃极度不满一蹙那双时下复兴的蛾眉,冷哼说道:虽为试药死了不少人,可别因此就有懈怠,若再有一回事故,可没上回那样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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