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声,布帛裂开,她心上也撕出一个大口,汩汩向外淌着血,疼得她几乎快呕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那一年的她哭着说。
而此时此刻,二十七岁的俞欢站在丈夫面前,已经流不出眼泪。对方的嘴唇还在不停张合,她只是木然看着,脸上毫无表情。
窗外传来轰隆雷响,是暴雨将至的信号。然后俞欢听到了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
“邹明,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怔住了:“你说什么?”
待反应过来后他瞪圆了一双被酒精浸得发红的眼,快步朝她走去,高高扬起了手:“你他妈有病啊!”
俞欢却比他更快,侧身躲开,醉醺醺的男人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向墙壁,不慎带倒了沙发旁的鱼缸架。随着“哗啦”一声脆响,玻璃渣与散发着腥味的水四溅开来,几尾鱼散在一地狼藉里,徒劳地拍打着尾巴。
“我操你妈……”邹明撑着身子试图站起来,抬眼看见面前的女人后身体又一软,瘫坐回地上——
俞欢拿着一块玻璃碎片指着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对方听清楚:“不要脸的是你们,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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