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人道主义和职业操守,我还是选择直面工作。当我万分艰难地走进泌尿科,果然朝我投来不少诧异的眼神。
“小陈?大驾光临啊?”
泌尿科的曾哥全名曾庆,是位有名的大夫,同时他也是位幽默的大夫。早年实习的时候略有领教,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曾哥还是保持初心。
我脸上扯了个很假的笑,“呵呵,好久不见啊,曾兄。”
“我还说小方找了谁代班,原来是你!”曾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很器重人的模样。
“咳咳……”
可他这一巴掌拍得我嗓子一呛,差点忘了要说什么。
“那个,今天还请曾兄多照顾呀。”
“害,是你帮忙,感谢你才对!哈哈,对了,手术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你歇会儿,我去和病人交流一下!”
“行。”我还巴不得快点结束呢,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手术间看下用具。”Ρо壹8KK.℃οM(po18kk.com)
和曾兄打完招呼,我就直接去了手术间。泌尿科的手术间很多,尤其是泌外,这年头男人的身体各有千秋,男科更是火热产业。但割包皮终究是小手术,所以预留的手术间不大,一个病床加操作台,旁边几台记录数据的电脑,空间看着有些拥挤。
我拿着手术单,先从旁边的配置间把操作用具清了遍,然后就在手术间里等着。毕竟手术再大,也轮不到护士插手,最多在旁边递递东西搭把手,你看,曾兄甚至懒得跟我培养一下默契。时间跳了二十来分钟,我都忍不住重新复习一遍手术操作指南。
其实割包皮,专业点说叫环切缝合手术,左右不过十分钟的事,咔嚓一下就结束了,小方给我找的“好差事”,正好陈晶晶批了调休,意味着下班前我还可以小小放个假。
一想到这,我忽然觉得答应帮小方这个忙倒也没错。
“请问,这里是……那什么……的手术室吗?”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磕磕巴巴的声音。
我放下手里的钳子,才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不大的孩子。
“什么?”
“就……割……割……包……”
“割包皮是吧?”
我忍不住接话,又不是什么敏感词汇,这么紧张作甚?
这孩子点点头,一脸局促。
好吧,也不算是个孩子,手术单上写的好像是16岁,个子挺高,起码是个高中生吧,名字叫白景行。
姑且叫他小白吧。
大概是没想到手术间里有人,他微微愣在原地,有些不敢走进来。
“白景行是吗?”我确认道。
小白有些脸红地点了点头,但眼睛却在我脸上转了好久,“你……你是……手术医生吗?”
我奇了怪,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预约的医生是谁?曾兄可算白领了这趟路。
“诶,这儿呢!”
曾庆一边碎碎念,一边从后面冒了出来,在小白和门之间的缝隙先挤了进来。
“喏。”我朝曾庆的方向使眼色,“你的救命恩人。”
“好了好了,我们开始吧。没多大事,放轻松就行!”曾庆倒是轻车熟路,对小白招招手,拍了拍病床。
小白慢慢走了过来,我也套上了手套,指了指床,面无表情地说,“脱裤子,上床。”
小白身形一顿,有些抗拒地佝下身子。仔细一看,连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害羞什么?男人总有这一次的!”
见此情形,曾庆忍不住开玩笑。好在有口罩遮住,否则很容易影响病人情绪。
我仍旧面无表情。鸡巴这种东西,见多了就没意思了,在我们医院里的人看来,不过是身体的一部分,不论高低贵贱,也无外乎肉体凡胎。更何况还是个小孩,我当然无所谓了。
想着兴许是我语气太冷,别把这孩子吓到了,便又放柔了些,“没事的弟弟,你就当是来医院休息了一下。休息完了,身体就更好了。对吧?”
小白勉强挪动到操作台旁边,虽然肯拉下裤子了,但还是慢吞吞的,等他终于躺下,满眼都是青涩和紧张。
“姐姐,我我……我会好起来的……对,对吧?”小白语气颇为担心。
“诶小子,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吗?”曾庆也套好了手套,往手术台旁边一站,转眼看向小白胯下,即便隔着口罩,却挡不住他眼里的笑意。
“吼哟,没事,那包茎的尽是比你还严重的,你这么大鸡巴,没事!”
我想曾兄大概已经忘了我是女人这件事,也真的只拿这孩子是个病人。毕竟在医护人士面前,病患是不存在什么羞耻心的。
不过我还是顺着曾兄的话声低头看了一眼。
谁知道不看还好,这一瞥,我心里还忍不住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如果不是包皮过长遮挡了龟头,小白的阴茎目测怎么也得十五六厘米,不粗也不细。啧,这孩子年纪轻轻,发育得还不错?
都说这年头孩子营养好,原来不仅个子能长高,下面也能长长?
这么说,发育还是得从小抓起,你瞧着小白才16岁,这早几年发现包茎的问题,没准还能再长几厘米?
难怪那么多找过曾兄治疗的男人还时不时向曾兄表达感谢,这可不是救命恩人吗?
我并未注意到我的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眼里的光也变得越来越深。
我照例打开无菌铺单,准备罩在小白身上,毕竟手术区域只有那一块,而为了防止交叉感染和防止患者看到手术画面不适,还是挡起来比较保险。
因为怕患者在手术期间乱动,铺单一般都有带子,方便绑在脖子上、腰上。小白倒是挺安静,自从躺在床上便不怎么开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只是我正把几根带子系在小白脖子上,谁知道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奇怪。直到我看到他额头布满汗珠,脸上一半红一半白的,不禁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可白景行的脸色却更难看了,但他不肯开口,抿着唇像是在抗拒什么。
就在我准备询问曾兄,却听到曾庆见怪不怪的声音,“嘿你这小子,现在可不是时候啊!”
等我抬起身子,将铺单整理好,才看到露出的手术区域,一根肉柱正直挺挺的竖起来,许是主人年纪小的原因,肉柱颜色有些偏粉,前端的形状犹如船头,微微上翘。可因为包茎的缘故,龟头没办法正常露出,充血的状态不免加重了柱身的肿胀。
要知道这种形状的阴茎还真不多见,也算得上少有的名器,我不禁又感慨:看来上帝为你关闭了一扇窗,还会再打开另一扇窗啊。
只不过这可苦了小白,这孩子憋了一头的汗,眼里混杂着纠结和难耐,却只能无措地躺在床上,脸上还泛着红,“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理解理解。年轻气盛嘛!”
毕竟同为男人,曾庆表示非常理解,安抚道,“别紧张了小子,这只是个小手术。”
我跟着点头,对小白安慰地笑了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吞了下口水,身上不由窜出一股燥热。
“来!打一针就好了!”
只听到曾庆开口,“小陈,开动!”
当然,为了确保患者在手术中忍受疼痛,打麻药是必不可少的。
“打……打一针?”可小白却被吓得脸又白了一圈。
“嘿呀,别担心,不会伤到根基的。你放心啦年轻人,等你包皮割了,肯定生龙活虎!”曾庆最清楚每一个来到泌尿科的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