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们去参观博物馆,阮镜跟随班级进去,故意走在队伍末尾。她盯着一尊弥勒佛看的时候,马尾辫被人轻轻拽了下。
回头,撞进那人炙热的视线。
他罕见地脱去西装,换上一件藏蓝色卫衣,蓬松的头发软软趴在头顶,扫去眉宇间的凌厉。
阮镜说:“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江淮双眉扬起,“说得好像我年龄很大。”
阮镜弯唇,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无视后方睁大眼的学生。
何曼悄悄扭头看了眼,暗自感叹阮镜身边都是什么人,一个赛一个帅气。
阮镜同江淮十指相扣,刻意落后直至脱离大队伍。
先前两人在电话里的小嫌隙烟消云散,只是静静走着,阮镜都觉心跳加速脸蛋发烫。
不知道是谁的汗布满掌心。
阮镜被他牵的那只手像过电一样,她的胳膊发麻,那处也湿了。
她情不自禁靠近他,软声唤:“江哥哥,我发现小别胜新婚是有道理的。”
“……嗯。”
厅内的空调吹不掉半分燥热,宽敞的博物馆此时分外逼仄狭小,江淮耳边回响咚咚声,他像初次约会的毛头小子,手足无措,失去言语的能力。
阮镜穿着校服,在哪里都是焦点。
离开自己班级的队伍,其他班级的学生也朝她投来注视。她闭了闭眼,有些承受不住压力,慢慢松开他的手。
啊,活过来了。
手背贴上脸颊,触到一片热意。
早恋搞到众人面前的感觉……有点爽,也有点紧张。
下午他们去鼓楼,她去哪,江淮就开车跟到哪。
阮镜喜欢鼓楼,这里更加自由,她和江淮去旁边的商业街,花十五块钱买了一对小吊坠,里面的大米刻着他们的名字。
他们坐在路边吃小吃,也在无人的角落里接吻。
红砖绿瓦割破残阳,有几缕染亮她的眼角,晕开绯红艳色。
“叮咚。”
隔壁店铺的风铃被春风吹响。
她脚跟缓缓落地,垂下头,揉着仰得发酸的后颈,偷偷翘起嘴角。
……
今晚有篝火晚会,叁个年级的学生聚在一起好不热闹,阮镜趁机溜走,拿着行李箱上了江淮的车。
他们去坐了天津之眼,为了保证体验,江淮买了包厢票。
阮镜说:“听说这个摩天轮有魔咒,来这里的都会分手。”
“那我们正好打破这个魔咒。”
到最高点时,阮镜又说:“我还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情侣会一辈子在一起……唔。”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压低她的脖子和她唇瓣相贴,灵巧的舌头深入,放肆地吃着她的水。
阮镜脑子轰的一声,左上角的监视器闪着红光,她抓紧江淮的衣领,瞟了眼监视器,复又合上眼皮专心接吻。口中的液体被他卷走,下面流了更多。她呜呜两声,换气时庆幸道:“还好我这个月来过姨妈了。”
江淮摸摸她头发,“你如果想,我们一会去逛逛成人用品店。”
阮镜:“?”
江淮坐回她对面,云淡风轻吐出惊雷般的字眼:“我月初做了结扎手术,现在不能同房。”
“?!”
阮镜活像挨雷劈了,被这句话搞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你不信啊?”江淮找出电子版的病历给她看,好像在说今天温度多少,“回头拿纸质版的给你看。”
“……我,”阮镜讷讷放下他手机,僵硬摇头,“我不是不信。”
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她……结扎?
她坐去他旁边,抱住他的胳膊,贪婪地凝望这张脸,真帅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她用最大力气抱他,“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我想陪你去。”
江淮:“医生本来就不建议我做手术,你如果去了,他不止是不建议,而是要报警了。”
毕竟阮镜真的很小。
阮镜哼哼着蹭他,小声嘟囔了句。
江淮听清了。
她说:“我爱你。”
……
从摩天轮下来,阮镜迫不及待去自助成人用品店,她穿了个高中生的校服,在里面精挑细选。旁边一位女士数次看向他们,冲江淮露出鄙夷的表情。
江淮:“……”
阮镜浑然未觉,踮脚和他咬耳朵,“我去IC当交换生那次,就进过这种店,我明明什么都没拿,出门时警报器却响了,所有人都在看我,尴尬死了。”
江淮想说,他现在也很尴尬。
阮镜挑了黑色开档丝袜、跳蛋和一个假阳具,江淮付完钱拉着人快速逃离现场。
酒店才是最易滋生情愫的地方,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方便做任何事。
阮镜洗完澡换上那条黑丝,又套上他的藏蓝色卫衣。毫不夸张地说,江淮看见她的瞬间就有反应了,苦于医嘱,他只把她按在腿上亲,给她亲湿了,就可怜巴巴卖惨:“我好可怜,只能看不能吃。”
有结扎那事在这,阮镜当即道:“今晚你想怎样就怎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