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镜刚出门就后悔了。
她试图抽回手,未果,闷闷说:“师生恋像我们这么明目张胆不太好。”
她脸红如朝霞,江淮看得稀罕,哼笑着松手,女生瞬间把手插进兜里,离他几步远。
“这个时间都去吃饭了,”他悠悠跟近,摸进她衣服兜,重新分开她的五指,裹住,“放心,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我们。”
阮镜别开他的动作,不自在地偏头,“太腻歪了。”
走到哪里都要十指相扣,这不是她的风格。
“你还真是……”
江淮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
他喜欢刚刚眨着眼冲他撒娇的阮镜。
“我真是什么啊?”她小声嘟囔,双手插兜快步往前走。
别扭。
江淮心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对,很别扭,和他一样。
“可爱。”他笑着说,“我说你还真是可爱。”
阮镜:“……”
嘴角偷偷翘起。
……
新年的脚步悄悄来临,阮镜步入考试周,处于容易焦虑暴躁的时候。往常她会去图书馆学习,和江淮恋爱后,她去他办公室复习。
办公室附带一个休息室,经常他和学生或老师在外面说话,她就在休息室里面看书。
元旦过后她接连有四门考试,她忙到晕头转向,头发被她抓成鸟窝。彼时江淮在旁边剥橘子,不嫌事大地说:“你这样果然是不适合继续读博,心态不好,耐心不足。”
阮镜瞪向他,水汪汪的眼瞪到江淮心坎里,他喂她一瓣橘子,笑说:“加油,考好了给你奖励。”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还要奖励。”阮镜推开让人头大的书,一边嫌弃他,一边扑到他怀里,在他胸前深吸一口气,嗅到他的味道,满足了,“考好了,我想要和你同款的手表。”
“这个?”江淮晃了晃手腕,和阮镜两年前见到的一样,是那块江诗丹顿。
“嗯。”
“我记得这块没有女表,回头我们换一个情侣的。”
阮镜又是点头。
“你的表呢?”江淮注意到她手腕光裸。
阮镜努了努嘴,“没电了,我想直接换一块。”
“行,你看见喜欢的告诉我就行。”他把表摘了,戴到她手腕上,“这几天你先戴我的。”
表带触感温热,带着男人的体温。阮镜眉毛弯弯,被考试折磨的身心一扫疲惫,“这就是有男朋友的好处吗,我本来打算借块手表去考试,诶,你不怕我给你弄坏呀。”
这块表估计比她从小到大所有表加一起都贵。
江淮做出为难的样子,“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不计较。”
“你敢计较。”
阮镜装凶,重重蹭着他胸膛,声音藏不住笑。
午后细碎的阳光跳跃成金粉,透过窗帘一角洒在她发顶,映出温暖的黄色。江淮禁不住地吻上去,搂紧她的腰,轻声呢喃:“不敢。”
……
一月四号,阮镜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当天下午敲开了江淮办公室的门。第一次来这里,她就幻想着和他在这里做一次,在他的地方,那滋味会很美妙吧。
可惜忙于复习,两人仅限于蜻蜓点水的一吻,吻久了都怕擦出火花。
现在他们在门边接吻,她听到江淮反锁门的声音,相贴的唇齿间逸出轻笑,裙摆在空中荡出花儿样。她被抱到办公桌上,桌面光洁,文件整齐地迭在一旁,剩余空间足够他们做爱。
男人长舌夺取她口中空气,阮镜呼吸声愈重,按在办公桌上的掌心感受到冰凉,偏生身体一片火热。欲望与爱意交织纠缠,她浑身燥热,扭动两下,摸上他皮带。
这是一个讯号,江淮的手一路向下,探进她打底裤边缘。很快,她光着下身站在那,杏眼湿漉漉,像林间幼兽,惹人怜爱。
“江哥哥……”她仍喜欢这样叫他,跪上座椅,宽大裙摆散落一圈,完美遮住她的下半身。她指尖勾住江淮皮带,熟稔解开每层束缚。
男根挺翘坚挺,阮镜扬眉笑着,玉指在马眼上轻轻按压,呵气如兰,“江哥哥,你想让我亲亲它吗?”
江淮喉结滚动,眸色幽深,“想。”
阮妖精又开始勾人了,“你求求我。”
江淮闭上眼,为他逝去的骨气叹气,“求求你。”
阮镜最爱得寸进尺,“求求我干什么呀?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
江淮:“……”
就上次做爱吧,他在她高潮边缘吊着她,让她说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记仇的小家伙这是来报复他了。
四目相对间欲望弥漫,男人黑眸微眯,似乎在说:一会你死定了。但现在张口的话却是:“求求你,给我口。”
阮镜抚掌赞叹,“江老师真是领悟力极强,难怪能考上博士。”
江淮再次:“……”
每句话都被她记住,然后一一呛回来。
他按住她后脑,往自己欲望旁边送,“镜镜乖,帮帮我,嗯?”
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阮镜满意了,张嘴含住圆润的龟头,这东西在她口中又硬一分,撑得她微微皱眉。她暗戳戳偷懒,含住一半就开始吞吐,舌尖扫过狰狞的青筋、脆弱的马眼,产生暧昧水声。
江淮默许她偷懒一会,然后轻抚上她的后颈,控制女生动作,挺腰送进去大半。这下捅得深,抵到敏感的喉咙,阮镜一阵干呕,拍他的手臂,于是男人抽出去,再插进来,摸着她的头发感慨,“镜镜的小嘴一如既往地好操。”
阮镜想骂人。
一次次的深喉让她流出眼泪,她想停下的时候,加重力气拍他的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啵~”
肉棒离开温暖口腔,阮镜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嗔道:“江老师,我把你的椅子弄湿了,怎么办嘛。”
“起来我检查一下。”
阮镜起身,皮面座椅上果然多了一摊水渍,在灯下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