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镜不相信江淮的话了。他说他开会很忙,却有时间来这里打球,现在说他不讨厌她,十有八九也是假。
她多余问这个问题。
她懊恼自己一再在他面前失态,收敛了哭意说:“你今晚几点来找我?”
“晚饭后?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阮镜扯了扯嘴角,提醒他:“你昨天和我说你很忙,你的时间还会变?”
她说话夹枪带棒,江淮道:“确实会根据事态发展而变化。”
事态发展?
什么跟什么啊。
阮镜说他莫名其妙。
她近几次在他面前都拉着脸,像小刺猬竖起坚硬的刺,江淮摸不准她的意思,转移话题,“你想玩羽毛球吗?”
阮镜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
他接得很快,就像专门等她说出这句话。
阮镜觉得他不对劲,一会疏远她,一会提出教她,完全是两个人的性格。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笑了,“我很笨的,江老师。”
江淮也笑,“没关系,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阮镜率先起身,她穿着运动短裤,两条笔直纤细的腿从江淮眼前飘过,男人喉咙一紧,若无其事移开眸。
阮镜是个运动白痴,上次接触羽毛球是在高中,有人说她捡球的样子像笨拙的鸭子,从此她再也没碰过羽毛球。
江淮没带羽毛球拍,现买了一对。羽毛球场还有位置,譬如他们旁边那对情侣,一个赛一个厉害。
江淮说:“那个女生是校队的,很厉害。”
阮镜:“哦。”
女生冷淡着眉眼,摆明告诉江淮:刚刚说错话了。
他抿了下唇,“会发球吗?我教你发球?”
“好。”
阮镜依然兴致缺缺。